“祁国不论想什么,我们靳国受着便是,依这山脉,他们还真能攻破不成。”一个大汉拍着胸脯道。
“就是,他们耍些小手段根本无济于事,当靳北万人军吃素的不成?”另一人附和道,余下几个也纷纷点头,至少二十年间,这山脉就没改过名。
“陈启军师觉得如何?”殷公泽摸摸下巴,扭头问从进门就未说过话的文弱书生样。
只见他垂眸看向中间铺开的靳祁二国边界的详细沙图,摇了摇头,“此番战略,必有他人指点,昨夜不过第一步试试虚实,接下来恐有大战。”
“打起来还怕他祁国?”第一个出声的大汉瞪圆了眼睛。
“不一定是比拼武力,也有可能是战术。”
“战术?就昨夜那种只有斥候见过的五千精兵?”
“幌子而已,实实虚虚难分真假,方为战术本质。”陈启头微抬,“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用我讲。”
“你!”大汉拍桌怒视。
“好了。”殷公泽于剑拔弩张的氛围内站起,双手抬起虚压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第一步我们已经受着了,接下来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接下来先去休息,陈启说得对,接下来很可能平静不了了。”至少在真正的冬天来临为止都难以平静了。
他目送各个幕僚离开,陈启是第一个走的。
很快,帐内就安静下来了,外头的风呼呼的吹着,哪怕隔着帐篷,都能感受到一点冷,外头开始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