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去挖其他精英,可要比邀请凌若合作靠谱多了。
凌若唯一的优势,就是她的家庭背景。
江诗颖不否认对方的才能,但如果没有殷实的家底做基础,她也不可能在小小年纪锋芒毕露。
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泯然众人矣。
“跟你讲话真没趣。”
纸鸢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地恰饭。
待会先回酒店午休一阵子,下午在带着礼物过去做客。
与悠哉悠哉的夏纸鸢相比,房间内翻书的凌若显得有些烦躁。
明明很想集中精力阅读,却老是被其他因素影响。
夏纸鸢不久前也通知了,说昨天就会亲自上门。
昨天被鸽就不说,今天依然没有音讯。
凌若是拉不下脸去质问,她不想太过主动让自己处于下风。
偏偏对方很缺德,似乎打算一鸽到底。
又磨了几个小时,就在凌若快要崩溃时,家里的女仆走了过来。
“大小姐,门外有两个人,说是来找你的。对方自称夏纸鸢,让我跟您汇报一下。”
“那另一个人呢?”
“说是她的秘书,我要让保镖开门吗?”
“嗯,去吧。”
目送女仆离去,凌若轻松了口气,微微捏紧拳头:“好你个小混球,竟敢放我鸽子,而且还不吱一声。待会我看你怎么解释,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哼哼!”
反正是对方有错在先,自己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谈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迟到,这样会让另一方觉得很没诚意。
尤其是鸽了另一方,简直是打人家的脸。
进入别墅后,纸鸢瞅了瞅,便收回目光。
女仆察觉到,笑着说:“是不是觉得很宽阔宏亮?”
“还好吧,一般般,比我朋友家的院子还小了点,而且装修风格也不怎么让人舒服。”纸鸢自顾自地说着。
女仆:
悄悄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搭理她。
殊不知,夏纸鸢说的是实话。
和唐梦溪家相比,如果说人家那是庄园,这里则更像是小公园。
话说回来,唐梦溪那家伙,好久都没联系自己了。
迈入别墅内,纸鸢摇摇头,重新拉回思绪。
现在准备谈生意,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讲真,她不在乎凌若才能如何,只是需要借助人家背后的势力。
只要让其他人知晓,凌若后面盘踞着庞然大物,那些宵小之辈搞事前,肯定也会先掂量一下。
最怕的是那种不计后果的疯子,真要遇上了只能比谁更凶狠。
以前夏纸鸢是没有顾虑,现在有了那么多亲密之人,肩上的担子反而更加沉重。
看不见摸不着的纽带,仿佛是一层层枷锁。
累赘倒是算不上,有人牵挂,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女仆带着二人进入招待厅内。
可以看到少女正坐在桌面前,想必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见到二人,尤其是瞧见夏纸鸢的装束,凌若内心多少有些讶异,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站起身朝她们招招手,尽显女主人的风范。
“快来坐着休息,我给你们准备了下午茶和点心。”
江诗颖点点头,轻声道:“谢谢。”
与略显拘束的她相比,夏纸鸢显然就放得很开,从容地拉开凳子坐下:“太客气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
凌若嘴角抽了抽,她可没看到对方脸上的不好意思,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短短几个月不见,脸皮愈发厚实了?
“咳咳,闲话短说,咱们进入正题吧。”
凌若轻咳一声,望向身旁的夏纸鸢。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纸鸢也不再磨叽,拍拍手示意江诗颖取出文件。
小秘书也很配合,点点头拿起公文包。
在取出文件的同时,纸鸢开始介绍:“之前在学校谈话的时候,你一直嫌弃我没有具体的安排规划。其实这些都属于商业机密,我就算有心想说也不可能摆出来。现在这份文件也只透露出冰山一角,但我相信你会对这份企划感兴趣的。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嗯。”
凌若轻呢一声,好奇地看向江诗颖手中的文件。
她不喜欢听别人如何吹牛,倒是对实际的东西比较感兴趣。
如果真如夏纸鸢所言,是一份不错的商业企划,凌若肯定会选择加入分一杯羹,她才不会跟钱过不去。
从江诗颖手中接过文件,凌若开始仔细默读。
整个招待厅内,只剩下沙沙的翻页声。
夏纸鸢和江诗颖对上眼神,前者露出浅浅的笑容,后者则无动于衷,甚至送给对方一个白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江诗颖不得不佩服夏纸鸢的商业头脑。
风险是肯定有的,而且非常的大。
相对的,成功后能获得的也很多。
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这是商业永恒不变的道理。
起初,凌若还没什么感觉。
越往下看越发吃惊,她真心没有料到,夏纸鸢会有那么大的胃口,竟然想要包揽全国的生意,然后进一步打开世界市场的大门。
为了防止被外人说是垄断,还打算用分公司来吸引注意力。
这一套又一套的方案,双管齐下,环环紧扣,比还精彩。
更为核心的内容没有显露出来,但聪明的凌若已经嗅到了商机。
或许真如夏纸鸢所言,自己应该尝试一下。
失败了也不会损失什么,顶多一年的零花钱莫得。
要是成功了
想都不敢想啊!
眼神逐渐炽热,猛地放下文件,扭头看向夏纸鸢。
“有没有更具体的?”
放下手中的咖啡,纸鸢笑眯眯地回答:“有啊。”
“那”
“想都别想。”
“”
无视凌若幽怨的眼神,纸鸢自顾自道:“企划也让你看完了,能不能赚钱相信你心里也有谱,我就不多跟你阐述这些。反正,创意是我想出来的,该怎么执行也是我做主,所以我肯定是占据主导的。你要是愿意加入,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当然,你要是不信任,或者转手就要卖了。说句再难听点的,即使你想自己做,都不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噢?那么有自信?”凌若面露古怪。
她想听听夏纸鸢怎么说。
谁知,人家压根就不上当:“具体什么原因我不说,诶,就是玩!”
凌若额头浮现出大大的井字,好半晌才憋出一个字:“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