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童芳若和李成钧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可左成化的目光不停的往童芳若身上瞄,次数一多,时间一久,童芳若就明白了,这是向她要谢礼呢。
手指摩挲着下巴,童芳若沉吟片刻:“这要看,左公子想要什么谢礼了,不如提一个?”
左成化嘴角笑意逐渐加深:“童姑娘此言当真?”
童芳若挑眉:“我有说假话之时?”
出去的问题被扔回来,左成化摸了摸下巴,正要回答,门再次被推开。
“在聊什么?让我也听听。”
门口站着个满脸笑意的人,淡然的模样却让屋中的大半部分人全都震惊。
“程,程……”左成化指着门外,半晌没把名字喊出。
程安廷笑着进屋,一顺手将门关上:“看见我很惊讶?”
左成化从椅子上跳起,奔过去绕着程安廷走了两圈,完全没有之前的张扬放肆,神色复杂地说:“你不是去军队了么?怎得还能回京的?”
“名义上过去罢了。”程安廷随口回了句,到童芳若身边坐下,“最迟十天,我就得赶过去。”
童芳若侧头:“很紧张?”
“嗯。”
“到时候我应该能做好安排,我跟你一去过去。”
程安廷微笑:“好。”
一人一句的说着,左成化和李成钧反倒被二人给忘到了一边。
李成钧还好,向来没什么要张扬,提高自己存在感的想法,可左成化不一样,他发现自己被无视,当即跑了过去,硬生生的插在两人中间。
“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何盘算?”
左成化的质问让程安廷分了个眼神给他:“你觉得我有何盘算?”
左成化一脸认真的托着下巴,思索道:“你肯定是不想去边境的。”
“那你可就错了,去边境本就是我最先做好的决定。”
“真假的?”左成化满脸怀疑。
童芳若低着头,她知道左成化问这句话的缘由是什么,那封从左成化手里转交的信,可是被左成化说了不少。
程安廷敲了敲旁边的扶手:“与你有何干系?”
左成化啧了一声:“话也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二人还占个好友的名义,问两句怎么了?”
“问两句怎么了?”程安廷重复着他的话,突然轻笑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轻笑,让左成化警惕的往后退了数步:“你想做什么?”
“你怕什么?”
童芳若左右看了看,莫名觉得这俩人间的气氛有些古怪,确实如程安廷所说,左成化在怕。
不过就是一声笑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左成化撇嘴:“行了,你这人主意多得很,有什么就直说,我可不想费心思去猜。”
程安廷眼底笑意加重:“远承侯府的事我知道了,你就,不想给自己打出一个名头来?”
给自己打出一个名头?
左成化心里一动:“你的意思是?”
“随我去边境,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如何?”
左成化眼神微闪,凭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他当然乐意,只是他身份敏感,去边境十有八九成了被防备的人。
毕竟远承侯府的起家,就是在战场上,只凭侯府的名声,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想帮忙拉他下去。
程安廷又敲了下扶手,漫不经心地说:“这些你无需担心,只要你去,我就能将这些问题全部解决。”维昌120ei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