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到柳煜羽的喜讯，她倒是不惊奇，早在这几日看那个小公主看二公子的眼神她就瞧出来了，只是没想到煜羽才十岁出头就当了驸马爷。

孙氏离开柳府之后，孙氏原本一切的用品和吃食都到了林氏这边，每日两顿燕窝，顿顿都是大鱼大肉，让她美得忘了本。

她刚刚喝完那一碗血燕，装模作势的模样让前来送补品的小厮内心很是作呕。

她捏起兰花指擦了擦嘴唇，尖声细语道：“这血燕我喝着的确不错，明日多送点来，五小姐也该多吃吃补品了，过几个月也该让老爷张罗婚事了，你们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当的，五小姐那么瘦，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哪里会有男人喜欢，也不晓得捉紧给五小姐补补。”

那小厮也懒得狡辩，敷衍地应答了几声，端着被林氏舔的干干净净的空碗就走了。

柳瑟舞平时少言寡语的，可对于林氏她也不藏着掖着：“姨娘，我不用喝这个，这个得费多少银子，我们这个院的月俸可吃不了几天。”

林氏真是恨透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指着她的太阳穴一顿猛戳：“死丫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你看看你比大小姐和二小姐哪里差？除了身前那两块肉，男人可不都喜欢那两坨肉吗？我真不知道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这血燕可都是之前孙氏买好的，我不吃白不吃，如今柳府可不是我最大？他们还敢不给我送过来？也不怕我给老爷告状？”

柳瑟舞木讷地点了点头，一声不吭。

林氏明显还没解气，又接着骂道：“真是倒胃口的死东西，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你看那三小姐长相和样貌哪里比得上你？真不知道那七王爷看上哪个粗矿的丫头什么了，我之前让你多接触接触三小姐，你也好去七王爷身边当个侧室，谁知道你这么窝囊，说话都不敢说！我还怎么指着你给我养老？废物！”

柳瑟舞哭哭啼啼地低着头默默拭泪，她又何尝不想离开这个柳府，就算让她嫁给一个屠夫也行，只要不拿着她出气就行。

从小到大她不是林氏的出气筒就是柳媚儿和柳玉容以及柳煜涛的出气包，总之他们谁受了气找她总没错。

柳煜羽那时候还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拿他出气也是没取，柳玲薇虽然地位也不高，可她总有勇气跟大姐姐和二姐姐斗上一斗，那么她自然而然地沦落到那个最容易被欺负的位置。

至于林氏，她哪次不是在孙氏那边受了气就来拿柳瑟舞出气。

这种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了，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如果只有嫁人这条路，她希望她嫁给一个凡夫俗子，可以无权无势，但只需要陪她漫步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