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喜经常回家,但只有除夕在娘家过夜,唐弋依然没上桌吃饭,没人想看见她,大家都不添堵。
阁楼,是她的房间,下雪了,深夜的天空竟是深蓝色,不过暗了些,若是白天,一定很美。
她开了窗,探出半个身子,去感受冰寒的风雪,有股烟味飘来,她看到了一道影子。
四目相对,他走了。
她的房门被敲响,打开,他直接进来了。久违的亲吻,却无温存。
“程然的事已经定案了。”他在笑,笑她像个傻子。
“唐雄抢救无效死亡,你知道我看着他的尸检结果有多开心吗?”他并不开心,唐雄就那么死了,满身钝刀割伤,胃里有大量碎玻璃。
唐弋的肩膀被他捏的很疼,眼泪竟然止不住的流。
他看着觉得太刺眼,她在为谁哭?为别人。
“你看看你,”他左手挪到了她后颈,温热,手指穿过她的头发,“你还不知道唐雄的路,是朱阳安排的吧?你看着,唐雄死了,朱家的人也跑不了。”
她被迫仰面看着他,该说什么呢?什么都无法平息他的怒火,“我替你做,我替你做好不好?”
她对余生没有任何憧憬,一步地狱的事,让她去吧,她正恨极了他们。
“你有什么资格?”他要她活着,活在回忆的折磨之下。
关上的门,让唐弋有种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