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和王进也是许久没有聚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 王进一直在翰林院,混的也还不错。 不过陆景行这里还缺个副手,官职都在从五品。 陆景行想和王进商量商量,让他顶上。 是人都会自私,陆景行可没那么大公无私。 好的职位当然是留给自己人。 邮局从六部独立出来,设为邮局司。由陆景行掌管。 而陆景行则被升为给事中,正五品。 陆景行想让王进上的位置是内给事,从五品。 陆景行下了差就和王进一起回了王家。 陆景行将自己的打算向王进说了,也将自己写的邮局的发展策划给了他。 王进还是很高兴的。 做官的不都想往上爬么,有陆景行这么个小舅子兼好兄弟,他要比别人省了至少五年。 当然这并不是他松懈的理由。 陆景行看重他,愿意拉他一把,那他就得把差事办好,不能让陆景行难做。 王进爽快的答应了陆景行的提议。 谈完差事两人就开始喝酒闲聊。 在陆景行将将喝醉的时候轻风跑了进来。 轻风附在陆景行耳边轻语,陆景行立时坐不住了。 这酒是没发再喝了。 陆景行向王进道了声抱歉飞快的走了。 出了王家陆景行跨上马一阵抽打,马飞快跑起来。 轻风也骑着马跟在后面。 早知道陆景行出去喝酒的安秀宁今日心里有些慌,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心静不下来的安秀宁慢慢踱步到了走廊。 陆景行和轻风刚好进来。 陆景行收拢了些自己信得过的人加上皇帝派下来的人,去各处驿站做常驻人。 这次是江阳月河县的驿站出了问题。 月河驿里是他的人。 而且这次出的事还不小,处理不好他就没法让手下的人信服。 这件事知道的人还不多,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处理好。 陆景行凑在轻风耳朵上吩咐着事情。 两人还在走路,一晃,难免凑在一起,贴的特别紧。 安秀宁看到陆景行时刚好是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 在安秀宁眼里,两个人亲在了一起。陆景行在亲轻风的脸。 这一瞬间,安秀宁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仿佛有什么炸开了。 她千防万防,防住了女人,居然没防住男人。 陆景行也看到安秀宁了。 刚好陆景行该吩咐轻风的事都说完了。 陆景行让轻风先去准备,他还有点东西要收拾。 安晟宁给过他一块令牌,可以随时出城进城不受阻拦。 这个时间城门都关了,那块令牌得拿着。 安秀宁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知道陆景行走到她面前才清醒。 轻风的离开在她眼里是心虚,是陆景行在维护轻风。 陆景行以为安秀宁是特地来等自己的。对她有些愧疚,他必须得快些走。 陆景行走上台阶,抓住安秀宁的手,她的手有些发抖。 陆景行以为她是冷,拉着她就往屋里走。 “天还冷出来要多穿些。我有事要出去几天,今晚就要走……” 虽然安秀宁一直跟着陆景行走,但是却没有回应陆景行。 直到走进屋里,陆景行放开安秀宁的手,自己去拿了令牌要出门时安秀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景行,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陆景行脚下的步子一滞,这又是那跟那,自己怎么就喜欢男人了。 虽然着急要走,但是陆景行还是停下了。 “没有,我不喜欢男人”他可是比钢筋还直,掰都掰不弯的! “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我多久,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为了遮掩和轻风的关系。” 是了,肯定是这样。 他每日和轻风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还多,对轻风又好,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 此时陆景行有些生气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信任他一点,一定要搞这么多事出来么。 他不可能整日儿女情长,他手底下也有很多事要做,没有时间一直哄着她。 陆景行觉得这种事再多几次,他对她的感情迟早得消磨光。 陆景行越想越气,说话也带上了火气。 “我和轻风有关系?我和轻风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这样会让我很累,秀宁,当我求你了,我已经有很多事要做了,你不要再给我找事情了好么!” 安秀宁的眼眶有些微红,陆景行以为是自己口气太重了,不自觉的又放低了语气。 “我一直当轻风是哥哥的,别胡思乱想了,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我真的得走了。” 说罢,陆景行抬脚要走却又被安秀宁喊住了。 “等等,你连解释都不愿和我解释,你让我怎么信你只拿他当哥哥。我看到你亲他了,拿他当哥哥你回会亲他?” 陆景行一脸懵逼,自己什么时候亲过轻风,胡说! 被人污蔑本来就很不好受,偏偏这个人还是枕边人。 陆景行积攒的火气这一刻全都冒出来了。 成亲四个月,他心里压了太多太多。 不知为何,从成亲安秀宁仿佛换了个人。 陆景行厌恶极了胡搅蛮缠无中生有的安秀宁,陆景行更厌恶安秀宁不信任他。 不要以为陆景行脾气好就不会发脾气,脾气越好的人发起脾气来越可怕。 更何况陆景行并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 一个会离家出走,就算饿死路边都不愿服软的人脾气能有多好。 所有的温和不过都是他表现出来给人看的罢了。 陆景行真正生气并不会多说,但眼神却冰冷的化不开,同时眼中还带着一股凶狠。 陆景行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安秀宁。 这一刻安秀宁呼吸都是一滞,浑身仿佛结了冰。 “安秀宁,我一次一次迁就你,你别得寸进尺。你派人跟着我,我可曾对你说过什么?安秀宁你到底有没有心,一次次猜疑,你究竟要做什么,是不是我真的喜欢别人你就高兴了。” 陆景行捏了捏眉心“和你在一起太累了,就这样吧,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和离吧。” 说罢,陆景行也不给安秀宁反应的时间拿了令牌就摔门出去。 门发出的哐当声让安秀宁回过神来。 她是真的被陆景行的眼神吓到了。 从来温润如玉的陆景行竟然会有这样冰冷凶狠的眼神。 安秀宁听到和离两个字有一瞬慌乱。 随即安秀宁又平静下来,皇兄不点头他想和离就是白日做梦。 虽然这么想,安秀宁的心里还是有些乱,不知道为什么。 想起陆景行说的,他知道自己派人跟着他了。 安秀宁生出一种无力感,算了,将人撤了吧。 等他回来还是好好哄哄他吧。 就算不能和离,就算把他绑在身边,但是如果他一直很冷淡,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 陆景行刚刚让轻风下去叫了几个人,这些都是陆景行信得过的。 等陆景行到公主府大门时,一行人已经等在哪里了。 陆景行深深的呼了口气,很生气,胸口仿佛有团火。 不可否认刚刚说和离是吓唬安秀宁,但是那一瞬间这确实是陆景行最真是的想法。 婚前是风花雪月,婚后则是柴米油盐。 很多情侣都是结婚后不合适,矛盾太多。 陆景行压下心里的火气,看了看对着他行礼的人。 “都起来吧,这次要麻烦大家了。” “属下之幸。”十几个人一起喊到。 陆景行满意的点点头,跨上马。 “出发。” 陆景行先骑马走了,后面的人都跨上马追了上去。 ~……~ 月河县离京城不算近,骑马不眠你不休八日才能到。 这次事态紧急,陆景行打算日夜赶路。 月河县陆景行派去的人叫代秋,是个屡试不第的举人。 陆景行很欣赏他的才华,将他收于手下。 代秋这次秘密来信说是发现驿站的役丞在做五石散的生意。 五石散是什么,就是现代的du~pin。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这种东西都是被明令禁止的。 这种东西的买卖都会是一个组织,还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一些大的人物。 代秋不敢打草惊蛇,只得先装做不知道,悄悄写信来告诉陆景行。 陆景行会这么着急这件事是因为代秋正处在危险中,他在哪里无异于在虎口。 陆景行在听到这件事的一刻大脑就在高速转运转,分析大概情况。 这种事没靠山是不敢做的,这个靠山还不小。 代秋随时都会有危险,他赶到越早越好。 陆景行一行人一路疾行,第九天早晨终于到了月河县。 陆景行和轻风乔装打扮成游学的人混入了县城。 其他的人则装扮成各个职业的人混了进去。 来之前陆景行就给安晟宁留了书信。 陆景行猜安晟宁的人最迟明晚大概就到了。 陆景行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亲,只不过算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