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魔君是无心的吗?心头血?!几乎等于是要杀了溶安,就为了让温凉继承大统,所以不惜毁掉自己的其他骨肉,当真是冷血至极!
“那温凉呢?开启这禁术,需要他的配合吧?他有反对吗?有为你们求情吗?”
溶安听到我的话,眼里的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只是喃喃自语,
“大哥是爱我们的,溶安相信,他是爱我们的。”
我想,温凉当时一定什么话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那样冷漠的接受了前任魔君的安排。
否则,尘野不会用现在这样的态度对他。
温凉啊!不愧是天生的魔君之命
“尘野修为尽失,但法力没有了可以再练,不过从头再来罢了,他怎么会成了神仙?”
“不是的,二哥没有机会再练了,大哥拿走的,包括他的天赋和慧根,他什么魔族术法都无法修炼了,若不是这样,大哥就算再有天资,你何时见过神或魔修炼的速度快的这样不正常?从那以后,二哥浑浑噩噩了好些日子,便跳下了魔池,受洗髓之痛,从此和魔族再无瓜葛。”
“洗髓?”
“对,受尽万般痛苦,洗净一身魔气,那时我被取了心头血,一直昏死着,并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去问看守魔池的人,他们说二哥痛的发狂却不肯叫出声来,后来是爬着出了魔界。”
我从来不知,尘野那样温柔的背后,竟然藏着这样苦痛的过往。
就算不是温凉想害的他这样,可是看到温凉,叫他如何不怨,他的至亲害的他无家可归,明明是魔尊的儿子,却只能做一个卑微的散仙。
温凉已经放任他在外这么多年,如今又找这个弟弟回来做什么?
呵!难道是又有了利用他的地方吗?
“你大哥这次找尘野回来做什么?为了把他找回来不惜让你到人间去,应该是有重要的事非他回来不可吧?”
“大哥想娶天界的羲和上神,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天庭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我突然想到,依着温凉那凉薄的性子,到底是为什么会要娶羲和呢?真的是因为爱吗?他懂爱吗?不行,我一定要找机会看看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哥想娶羲和上神,但他担心会和天庭开战,所以想把二哥找回来,不想他的存在被发现而被玉帝当作筹码和人质。”
“怎么,怕到时候亲弟弟成了自己的绊脚石吗?”
“你不要这样说,”溶安抬高了音调,显然很不高兴我这样说温凉,“大哥只是担心二哥的安危,怕他有危险。”
“呵!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现在我只想见尘野,马上。”
我不想和溶安争论,她太善良了,总是愿意从善意的角度去理解事物,尽管温凉如今这满身的功力上沾着她的心头血,她依然选择尊重爱戴自己的哥哥,依然选择相信他。
“你喜欢我二哥,是吗?”
溶安并没有打算带我去找尘野的意思,只是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倒叫我措手不及。
“这是我的事。”
我用手摆弄了一下溶安房间里的小花,发现一碰它们,居然还会发光。
“朝白,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二哥,我二哥也喜欢你,可是,你是仙界的。”
不知为何,那些花被我碰过之后,发了光便瞬间枯萎了,好没意思。
就像现在溶安和我说的话一般,好没意思。
溶安的意思我明白,当年祭司说尘野和她一旦被仙族知道了身份,就会有杀身之祸。
我的存在,就像是在尘野头上悬了一把刀。
“溶安,如你所说,我喜欢他,纵我是仙界中人,又如何会害他?”
“我且问你,你喜欢我房中的花吗?”
溶安捡起那枯萎的花放在手中,问了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
“喜欢。”
我回答她,虽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你是因为喜欢才触碰这花的吗?”
“当然。”
“可是,它现在死了。朝白,我相信你并没有任何害这朵花的心思,可是它死了。”
“它为什么会死?”
“你也说了,我非仙亦非魔,所以呆在魔界很容易被魔气侵体,大哥便幻了这花出来为我抵御魔气,它的本质并不是花,所以一碰,便会消失,不管碰它的人多么小心翼翼,怀着多么喜欢它的心,它都会消失。”
溶安单纯,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