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嚼了嚼口里的肉，想了一会，道：“比方，一开始你就特别讨厌物质的女人，遇见了她之后，你开始讨厌自己穷。嗯应该差不多吧，我也不太清楚，哥们儿我对这事不在行，好不容易碰见了个，结果是个婊子，你气不气。”

钟旭点零头，又摇了摇头：“给支烟。”

高明拿出整包烟给钟旭，安慰道：“你看现在啊，离婚率超过六成，这种东西，还得看意，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归不属于你。感情这事啊，不得准的。和算命一个道理，如果你求得上上签呢，你会开心一点，得了下下签呢，你会谨慎一点。反正好坏都不亏，就是看个人怎么想的而已。”

钟旭神情淡然，好似高明的话一点也没听进去。

“吃吧，吃完回去睡觉，明还要出镇上买对联呢。”

高明：“着啥急，十二点都没到。”

钟旭：…………

高明：“要不明年咱俩一起混吧，电话销售的，提成特别高。”

钟旭：“年后再吧。”

高明：“咋？你还有啥打算。”

钟旭哪有什么打算，就是单纯的没有工作的心思而已。

高明：“没什么可犹豫的，咱俩文化低，这个门槛刚好适合我们。我上了才多久，赚了十万诶！不定我们一起会运气爆棚，半年就搞一百万了呢！这种事不是没有的。到时候存了钱，咱哥俩一起合伙搞生意，业已两年就出来了，也让他出息出息。”

想得多么丰满。

聊着聊着，已经凌晨三点了。

最后，高明不知从哪弄来了十斤白酒，两人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