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杜子瑜离开他后,过的很好。
“告诉你又怎么样?”杜子瑜笑,“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你远在国内。”
这是最轻描淡写,却又直击要害的指责。
白幼萱能够感受到纪博年极力的隐忍着心里的痛苦,可他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最真实的内心。
杜子瑜也曾一遍遍的设想过,如果纪博年当初跟着她一起,也许就不会一个人走夜路回来,就不会遇到那个恶鬼一般的男人。
可世间没有如果,只有后果。
-------------------------------------
出了杜家的大门,白幼萱和纪博年原是站在路边等春申把车从车房里开过来,可车开过来了,纪博年却没上车。直到白幼萱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车子,又转过头看她。
“走走吧。”
他说完没等白幼萱答应,自己先迈开了步子,往前走了。
三爷很少失态,可是刚刚他竟然站在路边失神了。春申有些担心的看向白幼萱。
“你家三爷没啥事。”她看了一眼走远的纪博年,又道,“要不你先回吧,我们一会儿自己叫车。”
白幼萱不好解释什么,只得让春申先回,她自己则小跑了两步追上纪博年,跟在他的身侧。
他不说话,只顾着往前走。一条街走到尽头就拐弯,再无意识的往前走,再转。
白幼萱跟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可什么都不说,又怕他心里难受,憋坏了身体。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再病了指不定又得住院去了。
“……杜小姐还在气头上,等过几日,气消了再来看……”看看她。
他们是被杜子瑜赶出来的。
刚刚他扔了杜子瑜夹在手上的烟,两人怒呛了几句,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安安听到声音,下了楼。杜子瑜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拉过安安伸手就打,孩子被打得哇哇直哭。
白幼萱上去拉,又被杜子瑜推倒在地,脑袋先磕在桌角上,擦破了皮。
可杜子瑜却像是发疯了一般,并不准备停手,一直打,嘴上喋喋不休的骂孩子是‘孽种’。孩子哭叫着求饶,这让一向冷静的纪博年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抢过安安抱在手中,这才发现安安的胳膊上,腿上都是伤。
是旧伤。因为淤血了,安安整条腿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恐怖吓人。
“你没事吧?”纪博年突然问。
白幼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了笑道,“没事,小伤。”比起安安的伤,她这里算是轻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