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杜威之流,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再说了,她现在是宸王妃,是有身份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就和人去喝茶。
但杜威不气馁,又靠近了车窗两步,眯眼狡笑,“宸王妃,你可想知道玲珑的下落?”
若说别的俞初悦没兴趣,但这个话题,她可以耐着性子聊几句。
稍后,她随杜威去了路边一间茶楼。
待茶上来,杜威吩咐立在他身边的姑娘给俞初悦倒茶,阿莫却抢先一步倒了端到俞初悦面前,“王妃,您喝茶。”
那姑娘讪讪收回一双指尖茜红的小手,唯唯诺诺的看了杜威一眼,退到他身后摒息不语。
观那样子,是个可怜丫头。
俞初悦也不让她白忙活一场,让阿莫赏了五十两银子给她。
那姑娘得了银子喜笑颜开,忙向俞初悦道谢,回头却见杜威正横眉瞪着她,她缩了缩脖子,又重新拿起茶壶,“宸王妃,您的茶凉了,还是民女再为您倒一杯吧。”
俞初悦点头默允,不为难她。
有萧晏离那张王牌在身后撑腰,杜威还敢指使她给她下毒不成。
但杜威还真敢,那姑娘指尖确是藏着药,但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乃是杜威备下准备晚间与她怡情欢好的媚药,喝下去不过半刻钟就会药性发作。
到时若俞初悦做出点什么,那才叫好看。
如此以彼之道换之彼身,才算是报了之前的仇。
俞初悦没觉察到异样,直言道,“杜威,你说你知道玲珑的下落,就请说来听听吧。”
“宸王妃,您与玲珑情同姐妹啊,她若知道您这般在意她,定不会跟李值那小子走。”
杜威打着哈哈,只希望俞初悦快点喝下面前的茶,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玲珑的下落,不过是为诓俞初悦下车,胡诌罢了。
“少说废话,不要浪费本妃时间。”
俞初悦瞥杜威一眼,随手要去端面前的茶杯,但将伸手又未伸手之际,那姑娘却突然过来端起茶塞到阿莫手里,媚眼煽动,“公子,您刚才拿了银子给奴家,奴家还未谢你呢。”
切,俞初悦不屑,阿莫凭着张讨姑娘们喜欢的脸蛋,都能来抢她风头了。
真是没处说理去。
“怂着做什么,别人姑娘给你喝你就喝。”
俞初悦酸阿莫一句,又瞟了杜威一眼:呵呵,你魅力没阿莫大啊,你的姑娘都当你面对他挤眉弄眼了。
果然,杜威脸色黑中带绿,见阿莫将茶喝下,他什么也没说,突然起身告辞,“我一时又记不清玲珑那贱人的去处,什么时候记起来再告诉你吧。”
说罢,他也不等俞初悦同意就往楼下去,到楼梯口又回头狠瞪那姑娘一眼,“贱人,还不快跟来。”
那姑娘答应一声,低头跟了过去。
俞初悦忽反应过来,以手拍案,“杜威,你耍我玩是吧?”
“呵呵,草民岂敢呐。”杜威随意朝后一拱手,虽是表达敬意的话,却一点都未听出谦恭,言行举止无一不透着嚣张。
“杜威,你竟对宸王妃这般怠慢。”阿莫追上去就要拉他回来给俞初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