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官？为何要报官！我......我觉得都是同行，咱们之间私了就行了，以后你们不准再唱那出戏就是，往后的话本子也多交流交流心得。”

开玩笑，报官？让上头的人知道了，她们还有脸待在楼兰阁么，连个新开的楼都斗不过，需要整这些龌龊的手段。那人还不活劈了班主和她们！

秦笺闻言摇摇头，老神在在地道：“现在是我不想私了，不瞒你们说，这一出折子戏我们试营业时就演过了，也不久，差不多半个月前吧。现在你们又说，前几日你们手上有了‘水沉冤’的本子，秦某实在是怀疑，你们楼兰阁中怕不是出了什么手脚不干净的，到我们这处将话本拓印了去。”

“当时试营业，戏台子没收钱，秦某是请了街坊邻里来看的。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几位，我说的是也不是。”

女人朝她手指的地方望过去。那几位本是街边摆着茶水摊子的小贩，此时面带嘲讽地看向她，眼里的鄙夷几乎成形。其实先前她骂得尽兴之时她们就在一旁，只是不知道她说抄袭的是哪一出戏，现在承认是‘水沉冤’，这不是明摆着来挑事儿的吗？

“若不是秦老板请我们看过这出戏，瞧你来这一出，我们还真相信了，不亏是楼兰阁的戏子啊，唱的是一出好戏。”

“是啊，亏秦老板还对你们以礼相待，若是上了我的门，非把你们一扫帚轰出去不可。秦老板性子可真好，谦和有礼的。”

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对秦笺的赞扬，她抿嘴一笑，算是接受了。“其实也是清越他们争气，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是吧，楼小姐。”

面对秦笺的挑衅，她再气愤也说不出什么来，说到底是她仗着楼兰阁是业内龙头，对三字斋的底细不够了解就贸然上门。这下满心的羞愤，来一趟本以为能打压对方的气焰，结果是自取其辱罢了。

当下面上不好看，也只是推开周围的人群想离开。步子还没迈开，被秦笺略带冷意的眸子震慑住了。她喃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蹦出一句：“我......我不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