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吉与哥哥一向亲近,所以,对父亲的事,没有任何隐瞒。
她想了想,对滕熠说,“哥,我昨天回家时,看到有两辆车从我们家出来。我看清了车牌号,那是公车,上面坐着的应该是部长级别的官员,我悄悄地跟家佣打听过,她也确定了,就是五位部长和两名厅里的官员。我就是不知道父亲在家里见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呢……”
“哦,父亲自然是有事,我们不必多想。”
滕熠简单地应了一声,结束了和奥吉的谈话。挂断了电话之后,滕熠当下就给吉斯打了电话,让吉斯注意父亲滕睿的举动,有情况尽快向他汇报。
“是,总统阁下。属下这就去办!”
第二天,在青瓦白墙的祠堂里,滕睿携儿女一同祭奠了妻子。
滕熠母亲原本是个知书达理的贵族小姐。但是,在她将死的那一年里,她先是感染了风寒,故意不想治疗,之后,又一个人搬到了乡下的老宅。就是祠堂旁边的老屋里。
老屋的居住条件不好,虽然有佣人尽心打扫,但是,冬天的时候,还是有些冷。
壁炉里添了好多柴,屋子里还是清冷。
她就一个人在清冷的日子里悄悄地死去了……
滕睿和妻子的关系还是很恩爱的。他带了许多医生过来。但是,她拒绝治疗。后来,还关起门来不想见人,就是儿子滕熠来了,也不见。
所以,她的死,对滕睿来说,是个尴尬痛苦的谜。
至于这个谜的后面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滕睿一直没有追查过。
但是,这始终是他心中的痛。
就是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仍然意难平。
简单的祭奠之后,滕睿推说自己头痛,就离开了祠堂。
而滕熠带着妹妹奥吉为母亲静守一天,呆在祠堂没有离开。中午,是清茶素点。两人坐在蒲团上,追忆母亲的旧事。母亲死的时候,奥吉不过七八岁,有许多事记得并不清楚。
“哥哥,母亲当年可曾跟你说过什么?我始终不了解,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搬出来……”
“奥吉,这个,我也不知道。母亲有她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多加猜测。”
“哥哥,母亲的老屋里有那几个锁死的柜子,是不是她……”
“奥吉!”滕熠痛苦地打断了妹妹的揣测,他的清朗的眉宇间凝着重重的阴云。似乎正在努力地把什么痛苦的事忘掉一样,“妈妈她已经不在了,我们要尊重她的一切事,不敢妄言。”
奥吉只好把压抑多年的好奇心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
高风和冷木阳派去N国的其它几个人,分别被滕熠扣押了。他们不仅不能带药离开N国,还以“私带”的名义被N国的警方拘留了。
按着规定,要一周后才能归国。
冷木阳知道消息后,深邃的眼神显得异常坚定。
缨宁却是顾虑重重,“冷木阳,按着我的治疗方案,第二个月就要加上三味药。这三种药,只有N国有,其它的国家是买不到的。现在滕熠实行药物封锁,分明就是针对我们。看来,我只能重新改变药方了。”
这药方是古方,缨宁自已重新配制,实在是困难很多。
她的药理是以N国的古医学为基础的,脱离开了N国的特效药,这药方很难成立,药效也无法保证。
好在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她下点功夫,或许就能找到替代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