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澜马上精神了,早晨五点起床的困倦一扫而光,她坐直,“什么玩意?”
沈恪夺表情依然很平静,但车里气氛显然不如刚才轻松,“这条路,有几个大转弯,我们一会很可能冲进海里去,你会游泳吗?”
“不会。”
沈恪夺非常嫌弃地看了一眼江挽澜,“笨死了,连游泳都不会。”
?江挽澜白眼都快要翻上天,
“这也能怪我?沈总行事出格,整天到处得罪人,看看,被阴了吧,你连累我还不跟我说抱歉?”
“哈哈,能和挽澜生同寝死同穴也挺不错的。”
“谁要跟你死同穴,你起开。”
“干什么。”
“修,车,啊”,江挽澜笑意盈盈吐出几个字,“哇哦,沈总居然连修车都不会吗?太笨了吧。”
沈恪夺被江挽澜逗笑,把腿让开些让江挽澜钻进方向盘下,江挽澜从车里翻出工具包来拆沈恪夺的车,低下头去研究哪里出问题。
她一头长发遮住半边脸,挡住视线,她甩了甩头,沈恪夺抽出一只手去帮她搂头发,这一块黑色锦缎手感很不错,沈恪夺忍不住多抚摸几下她的头发,江挽澜头也不抬说一句,
“你这样我头发很容易分叉的,别动。”
沈恪夺的笑容僵在脸上,“就陆归云能动是不?”
呃……
沈恪夺伸手把自己腿旁边这颗脑袋乱揉一气变成一个鸡窝,而后满意地笑了。
江挽澜抽出时间看一眼沈恪夺,“沈总年龄还挺小的呗。”
沈恪夺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该大的地方大就行了。”
呃……
“专心开车吧您,我修好之前别往海里冲。”
“你为什么会修车?”
“计算机要学电路的,我还蹭过机械专业的课,而且我一个人在国外,不会修车挺麻烦的。”
沈恪夺看着埋头拧螺丝的江挽澜,眼睛亮亮,嘴角扯出一个堪称骄傲的微笑,连自己也没意识到。
江挽澜又开口,“这哪个孙子干的啊,能对你的车动手脚也不容易吧,还把这直接整断了,我蹲在这儿腰都开始疼了。”
“除了楚观渺那个孙子还有哪个孙子?”楚观渺昨天回家和秦嘉吵架,两人不欢而散,但楚观渺也同样住在楚家。
江挽澜仰起头,“啊?他又犯啥病呢,不会是因为我辞职吧。”
“嗯。”
“我可真想把扳手丢在他脸上。”
沈恪夺笑眯眯地,“我帮你。”
江挽澜又鼓捣了将近半小时才勉强接住,“工具有限,这还是挺脆弱的,我们抓紧下车吧。”
“嗯”,沈恪夺又往前开了一段时间,找到一个略微合适的地方,就把车停靠在路边,两人下车往前走,打算去打一辆车来回二环。
走了将近十分钟,两人还没看到一辆的士,江挽澜问沈恪夺,“咱们在哪啊,这怎么没车。”
“不知道,六环外吧。”
江挽澜惊讶地转头,“啊?”
沈恪夺一本正经地对江挽澜说,“看来我们今天都回不去了,在这找个宾馆住下吧。”
哈哈,合着他在这等她呢。
“别想哈,我不可能和你在外面住的,搞快点打车。”
“挽澜思想真是龌龊,大不了我住楼道头你住楼道尾,我又不会做什么,你怕什么。”
“你才龌龊,你全家都龌龊。”
沈恪夺笑眯眯的,“挽澜就是我唯一的家人,女朋友嘛。”
“我录下来发给你爸和楚文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