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殿下可否说说今日你为何把冷攸宁当做”
“她不是冷攸宁!她是胡芳芷!”
显然,朱允炆有点激动,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我眼里她就是冷攸宁,不是殿下口中喊的女子。如果,殿下不想告知我实情,那我也只能”
“所以,你在威胁本宫吗?”朱允炆双眸一寒。
“倒也算不上什么威胁,不过是交换秘密罢了。”
朱允炆心思转了转,说道:“好!”
“爽快!”乌力罕一口饮尽杯中茶。
二人说了许久,大约有一个时辰。
“嗬!没想到殿下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那个女子知道,那枚玉佩是殿下你的而不是燕王殿下的吗?”乌力罕问道。
“不知道。”朱允炆摇了摇头。
“所以,你认为她没死,错把冷攸宁当做她?”
“不是错把!她就是胡芳芷,宰相之女!”
“殿下如何确信她一定是呢?”
“她的言行举止同芷儿一般无二,而且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万一之孪生子呢?”
“不可能!”朱允炆清淡的语气不容任何人反驳。“现在,统领大人应该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宫了吧?”
“嗬!自然。”乌力罕心思一转,抿着嘴笑道。
不过,他自然不会以实情告知,毕竟,他答应过冷攸宁。
“殿下口中的那个女子是冷攸宁,是个孤儿,自幼便失去了双亲。我与她也算是萍水相逢吧!来朝时,路过一个山头,被匪盗劫持,幸而她舍命相助,我才能保住一命。就这样我和她拜了把子。”
“没了?”
“就这些。”
“那她平时会去哪儿?”
“她啊!嗬!来无影去无踪,就连我这个兄长都不知道她”
乌力罕还没有说完,就被朱允炆打断,“照统领大人这样说,岂不是很难有见面的时候?”
“嗯嗯。”
朱允炆自然也不是傻子,对他的话也自然不会全部听信,想来还是要写一封信给“那个人”,问个究竟。
二人也是各怀鬼胎,乌力罕倒也不傻,虽然嘴上说冷攸宁不是朱允炆心中所想之人,但心里还是笃定,冷攸宁就是胡芳芷。
巴雅尔曾经和他说过,冷攸宁失了七情六欲,想来这两件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冷攸宁一路上了山,好在没人发现她,偷偷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换了身衣服,假装在床上睡觉。
而东升,不间断地奔波了五天五夜,终于到了燕王的封地。
朱棣早些时候,就收到布和长老的信,在此等候多时。
“殿下,他来了。”暗影推开门,走进来。
“嗯。”朱棣摆了摆手。
片刻,东升阔步走来,出现在朱棣的视线里,单膝跪地拜道:“殿下!”
“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殿下。”
东升寻了一处紧挨着朱棣处,坐下。
“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记得,刚见你的时候还这么高。”朱棣比划着。
早些年间,布和长老曾来京一趟儿,东升也跟着来了。
“嗯。”东升语气极为冷淡。
“信带了吗?”朱棣问道。
“在这里。”东升起身递信。
朱棣打开信,从上到下看去,眉头时而舒展而是紧锁,直到看到最后一句话:“愿助燕王一臂之力。”,才喜上眉梢。
“东升!你回去同布和长老说,本王允了!让他放心,这次联姻一定会”
“是。”东升应了一声。
布和长老想利用朱棣的势力阻止这次联姻,这样乌力罕便不会再回到蒙古,届时借用朱棣的势力起兵,夺得族主之位。若他登上族主之位,定会帮朱棣夺得这天下,这样一来,二人便各取所需了。
这联姻定不能让乌力罕置身事外,哪怕真的走到抢亲的那一步,也要让乌力罕成为圈中人。否则,便无功而返。
但,朱棣现在被圈在封地,也不好回京,因而这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话说,这几日朱元璋身体抱恙,很少上早朝,几乎每日都是昏昏欲睡,精神不佳,也有凭着药吊他的命罢了。不过,这病时而好时而坏,好的时候就像个正常人似的,坏的时候就像是大限将至。
太医们也诊断不出,这是为何,只得开几帖续命的药方。
冷攸宁这一觉睡得可真久,不知不觉天已经降下了夜幕。
“冷攸宁,起来吃饭了。”隐世卿坐在床前喊道。
苏小童,巴雅尔也坐在一侧。
“攸宁姐姐!起来了!太阳要晒屁股了。”
“师姐,起来了!再不起来就没有你的份了。”
冷攸宁揉搓着眼睛,嘟囔道:“知道了,怎么像是在叫魂似的。”
说着,就支棱起身子,“来,给我端上来!”指着桌子上的菜。
“你自己不会下来吃吗?”隐世卿冷冷地说道。
“不是吧!我可受伤了啊!还是你你你你,让我受伤的。你不喂我反过来让我自己去吃?这可是伤天理啊!”冷攸宁假装委屈地喊道。
“你爱吃不吃!”隐世卿起身,做势要端走桌子上的菜。
“哎哎哎啊,等等!我吃,我自己下来吃,不劳烦你!”冷攸宁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巴雅尔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的样子,竟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有意思。”
隐世卿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亲昵地说道:“你若喜欢这里,就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们四个人相依为命,永不分离,怎么样?”
“唔喔。”苏小童在一旁实在是看下去,做势呕吐。“师兄,你这也太”
“我才不要呢?我去大草原,要去巴雅尔的家乡!”冷攸宁嫌弃道。
“你觉得可能吗?”隐世卿冷眼扫了她一眼。
“不是吧!我怎么感觉我的地位瞬间在下降啊!以前,师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总是用那种冷冷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了巴雅尔就忘了我?忘了我的好?”冷攸宁忍不住爆发出来。
的确,自从巴雅尔上山了,隐世卿的确变了很多,满眼里都是巴雅尔,所有的温情也只给她一人。
隐世卿:“”
“攸宁姐姐是吃醋了吗?”
“不吃,我可不喜欢吃醋。”噘着小嘴,着实气愤地看隐世卿。
众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