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下去,冷攸宁瞬间感到心头火热,双眸瞪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扑闪着,几乎要碰到了乌力罕的眼眸,一下子就醒了酒。
啊
冷攸宁用力推开了乌力罕,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乌力罕故作镇定,大拇指轻轻地揩了揩薄唇,仿佛在回味什么似的。
“你给我滚开!”冷攸宁见他向自己这边挪动,喊道。
“为什么要滚?我就喜欢坐在这里儿。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吗?!”
冷攸宁话未说完,便伸出腿,要向乌力罕踢过去,谁料,正正好好地被乌力罕抓住她的脚。
“你给我松开!”
乌力罕紧紧地抓住她的脚,不肯放手,甚至竟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脚底,“你这脚,怎么这么大?!”
“你脚才大呢?!”
“嗯?你看看!比我的手掌还大?你们汉人不是都要裹小脚吗?你怎么”
“松开!别在这给我废话!”
显然,乌力罕并没有打算松手,反而勾起手指在她的脚底轻轻地一划,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冷攸宁大笑道。“快松开!快松开!痒死了!快松开!”
“嗯?你怕痒啊?!”乌力罕抬眸看了一眼她,笑得甚是狡黠。
“快点!松手!痒死了。”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松手!”
“答应,答应,什么事都答应!啊痒死我了!”
“嗬嗬!这还不错!”乌力罕松了手。
冷攸宁立即收了脚,双手捂着脚骂道:“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浪荡人!你”
“你什么?嗯?!”乌力罕俯身凑了在她脸旁,二人离得很近,近的几乎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若不是冷攸宁失了七情六欲,无情无爱,定会被乌力罕扰了心智,迷了心。
不过,冷攸宁也没有客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乌力罕的脸上。
“你!你竟敢打我?!”
“嗬!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这个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蠢女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冷攸宁平生最痛恨,被男子骂自己是个蠢女人了。
“我说,你!你就是个蠢女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显然,乌力罕后面的话另有深意。
冷攸宁也毫不客气,直接翻了个身,将他扑倒在地,一副慵懒的样子,趴在他的胸前。
“你刚才说谁是个蠢女人?!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乌力罕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是好,耳垂红得像浸染天边的晚霞,心在“咚咚”地跳着,眼神若即若离,不敢直视冷攸宁。
“嗬!怎么不说了呢?方才不是理直气壮的吗?”
说着,便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方才挨了一巴掌的那一面。
“哎呦,真是可怜了,这白皙俊朗的面容了。还疼吗?”这话一经她口说出,竟多了点戏谑和阴阳怪气。
乌力罕本能地偏着头,想躲开她的玉手。
“嗯?想躲?!”冷攸宁狠狠地捏住他的下颚,没有一丝留情的余味。
“”
双眸闪过一丝寒光,捏住他下颚的手,紧紧地往上提,“你最好不要找死!”
“嗬!我若偏偏要寻死呢?”
趁着冷攸宁不注意,抬腿踢向她的背后,又翻手将她按到在地,两只手撑着那被桃花铺满的黄土地,眉心扭了几个弯。她试图起身却被他的另一只腿紧紧地别住,想伸手却也被他紧紧地握住,按到在地。
“你疯了吗?快放手!”
“嗬!你求我啊?你若是求我,我就放手。”
凭冷攸宁的性子,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向任何人求情。
“呸!让我求你?做梦吧!你若不嫌累,你就继续这样!保持好这个姿势!”扫了一眼乌力罕。
最终,还是在乌力罕的妥协下,二人才松了手,平静地躺在地上,肩膀贴着肩膀,静静地看天空云卷云舒,时不时的还会飞来一群南飞的雁群。
冷攸宁心里暗自窃喜,“嗬!和我斗?!你还嫩着点。”
“真是个奇女子!”乌力罕啧啧感叹道。
另一边,朱允炆方登基不久,诸多朝政之事尚且忙不过来,目不暇接。
直到这几日才有空闲的时候,便乔装打扮,一个人偷偷地出了宫,一路向五台山走去。
他确信冷攸宁就是胡芳芷,也确信既然她是胡芳芷没有死,那么一定会藏身于五台山。
于是,便踏上了漫长的寻妻之路。
一个人偷偷地溜进五台山,鬼鬼祟祟地向冷攸宁的屋里走去,却发现人不在此处。不过,还是抬脚进了去。
“还是老样子。”向四周环视了一圈。
桌子上的一个小锦盒吸引了朱允炆的注意力,走进打开一看,里面竟放着一枚玉佩,正是那枚刻有“允”字玉佩。
“怎么在这儿?这她没戴在身上?为什么?”
这时,恰好苏小童走了进来。
“殿殿下!不不不,是皇上!”手中的海棠果酒散满一地。
朱允炆放下锦盒,转身笑眯眯地说道:“小童!好久不见啊!”
“嗬嗬!的确好久不见。”小声嘀咕着。
“什么?你说什么?”
“哦!我说,皇上,您怎么有有空来这里。”
“别叫得如此生泛,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本宫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