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治疗贺爷爷的办法了。”
贺东身体一僵,双手拉着秦洛的肩,有点激动地说道:“真的?”
秦洛点头,“我这次很有把握。”
第二天,贺家,秦洛通过虚空结轻松拿到了草木局的药,为贺一芦去掉了沉疴。
贺一芦在天鹅绒的软榻上微微睁开了双眼,与之前几次不同,眼神不再混沌,先是迷茫然后似乎回忆起了之前的事,只那么一瞬间,秦洛就知道贺一芦彻底好了,她在这个老人的眼睛里看到猎手一样的锐利。
“爷爷!你认识我吗?”贺东红了眼眶。
身边的何大友已经泣不成声,“真是太好了……老爷终于醒了……太感人了。”
“东儿,不要哭。你是贺家的掌门人,不能软弱。”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贺一芦的嗓音像干涩生锈的两块铁皮互相擦过,刮得人心惊肉跳。
“好,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秦洛,是她救了您。也是您的孙媳妇。”贺东一边乐一边抹掉脸上的泪水。
贺一芦的眼睛像刀一样扫过秦洛,没有长辈看小辈的和蔼,更不是感激,而是精明彻骨的审视,恨不得将秦洛立刻看透。
之前秦洛以为秦半城已经够精于算计人了,这个贺一芦要厉害十倍,他一张嘴就叫贺东为贺家掌门人,显然已经推断出贺东利用衣集团,掌控了贺氏集团,否则何大友也不会出现。
难怪贺氏集团以前一直是四大家族之首,如果加上衣集团的力量,一明、一暗,没人能动摇贺家的地位。秦洛疑惑的是,当年那场车祸,到底是为了暗算秦捭阖夫妇还是暗算贺一芦?
“贺爷爷好。”秦洛礼貌地向贺一芦半躬身,算是尊敬长辈,但态度是不卑不亢的,贺一芦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就摆手示意除贺东以外的人退出去。
贺东其实知道贺一芦生性多疑,加上秦洛医术了得,又是秦家的人,有些疑点说不清。
“跪下!”
贺东一愣,他没想到贺一芦会生气,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东儿,你怎么能把秦家的人娶进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四大家族的人碰也不要碰。你把我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贺一芦说完猛烈地咳嗽了一阵。
贺东赶紧奉茶,然后将假贺一芦的事讲了一遍,贺一芦这才神情渐缓,“哎,你能在这么凶险的情况下扭转乾坤,确实不易。这门婚事以后再说吧,现在不能太惹眼。”
“爷爷,还有一件事。我答应过秦洛,治好你的病,把这个龙头戒指给她作为谢酬。”
贺一芦立刻拒绝了,“不行!”
贺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饰品,就算价值不菲,也抵不过秦洛的救命之恩,贺一芦怎么会变得这么吝啬?
贺一芦仿佛能看穿贺东的心思,耐着性子说道:“这枚戒指十分普通,我也不曾把它当作宝贝。如果你喜欢,你当然可以拿去,扔掉送人都可以。但秦家的那个孩子指定要这个,我就不能给。”
贺东有点糊涂了。
“难道你就不怀疑那个孩子?”贺一芦眼神闪烁。
“我不怀疑她,她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无论她是谁。”贺东笃定地说。
贺一芦叹了口气,“你这么说,其实还是对她的身份有怀疑的。”
贺东并不为这个问题困扰,他平静地看着贺一芦,“她在我这里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的妻子。”
接着就听到贺一芦在屋内痛骂贺东,并喊道:
“何大友!”
贺东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极了,他抱歉地跟秦洛说:“戒指的事我会再劝爷爷的,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秦洛点点头,看来只能先去参加科技复赛,再回来解决贺一芦这个老顽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