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我告诉你我父亲的所在,你放我离开如何。”叶天心生一计,他虽然敬重冯睿,但两人此时毕竟是敌人,也没那么多情义可言。
听了叶天这话,冯睿可是心生疑惑,自己本来就留不住这小子,他竟然还用他爹的下落来换他离开,这里面一定有诈。
但他的脑子还是敌不过叶天的速度,叶天如风一般来到冯睿身边,贴着冯睿的耳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几步跳走。
“大元帅,家父的住处已经告诉你了,是去抓他还是放了他,就看大元帅你的了。”叶天对这冯睿坏笑一声,运起轻功,很快就消失在了冯睿的视线中。只留下冯睿一个人呆若木鸡般的看着城门。
叶天的声音伴随着内力,传的极远,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叶天将叶永的下落告诉了冯睿。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小子根本什么都没说。
“阳谋啊,不可解啊。”冯睿仰天长叹一声。
御林军中有马安山安插的探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今天叶天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会传到皇帝面前也是毋庸置疑的,段天涯守卫不力,丢失钦犯也是毋庸置疑的,他冯睿知道叶永的下落也是毋庸置疑的。
而这一切的罪名都只能由自己这个垂暮老者独自扛下。
就在冯睿收兵,还未到军营时,圣旨已经先一步到了中军大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冯睿即刻卸下兵权,由御林军都督张彦龙暂代元帅一职,冯睿移交虎符后,速速入宫,不得有误,钦此。”
听完这道圣旨,冯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已经才到这个结局一样。
“张大人,御林军就交给你了,切莫辜负老夫半生的心血啊。”冯睿握着张彦龙的手,眼角微微泛红。
“您老放心,学生绝不辱没御林军的威名。”张彦龙心里也很难受,他是帝都五大族张家的长子,在冯睿门下受教多年,和冯睿是亦师亦友的关系。如今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冯睿这一去很有可能就是诀别。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冯睿抹了抹眼泪,仰头大笑,随着几个太监大步走出了帅帐。
汉皇身体尚未恢复,依旧是卧床不起。看到已被卸去甲胄,一身布衣的冯睿,汉皇可没有丝毫的怜悯,双眼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他又从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汉皇深吸了几口气,眼神淡漠得看着冯睿,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罪将无能,没能抓住反贼,还请圣上治罪。”事到如今,冯睿也清楚自己没有辩解的余地,只能俯首认罪。
“无能?我看你是故意放他走的的吧,就算是秦天贤也逃不出五千御林军的围堵吧。”汉皇此时已经完全不信任冯睿了。
“陛下,这叶天如今的实力早已不在秦老之下,尤其是他那磅礴如海的内力,实在是没有办法困住他。罪臣虽然无能,但我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啊。”冯睿边说话边磕头。
“陛下,我看他也不想是说谎话,这抓不住叶天的确是他无能,这只能说明在他的手上御林军战力羸弱。”马安山适时的一句话,看似是救了冯睿,实在是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既然如此,朕就先定你个治军无方,延误战机的罪名。另外,还有一件事,听说叶天把叶永的下落告诉你了,朕给你个将功折罪的好机会。”
“冤枉啊陛下,这叶天小儿狡猾异常,他虽在罪臣耳边说话,但却没有告诉罪臣叶永的下落啊。”冯睿知道这时才是真正的杀招。
“冯睿,你好大的胆子,咋家知道你和那叶永私交甚好,没想到在此大是大非面前,你竟然还敢袒护反贼。”汉皇还未开口,马安山倒是抢先一步痛斥起了冯睿。
“本将驰骋疆场数十年,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不会做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汉的事情来,此事我不可辩驳,也不想辩驳,还想陛下莫要听信他人之言,罪臣的清白与否全凭陛下圣断。”
“来人,先将冯睿压入天牢,此事来日再议。”汉皇摆摆手,站在两旁的大内侍卫就走上前来,将冯睿压入天牢去了。
“陛下,这冯睿分明就是装傻充愣,为何还要饶他一命。”
“他战功卓著,在军中威望极高,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万一御林军有什么变故,我这皇位还能有吗。”
“陛下所言极是,是老奴浅陋了。”
“抓紧时间,多安插一下可靠之人进入御林军,朕的帝都不是他冯睿说了算的。”汉皇这次下定决心要拔掉冯睿这根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