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然早就知道答案了,是的,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拒绝重生的机会,强者喜欢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只有那些弱者沉溺在自己的不幸中,自暴自弃的人只会钻进死胡同,注定会活在迷离混沌的状态中,看不到前方那盏引路的灯塔。前世的她苟延残喘,苦苦挣扎求生,都没有放弃自己这条贱命,而如今,为了活得更好更滋润,她在不择手段,也要让对方觉得欠她辜负她同时心里时不时惦记她,即使没有感情也要有那份人情在,她已经不敢奢求爱情了,但她可以让自己活得越来越好,如果这么好的一手牌还打得稀巴烂,那真是愚蠢至极了! 即使你在怎么不择手段赢来也是不会幸福的,若是张开然听到,她只想对说出这番话的人呵呵或糊他一脸,幸福不努力去挣取,难道它会长脚跑上身来? 经历过末世沧桑的张开然,其实内心还是渴望那份至情至爱的情感的,更何况来到这个星球享受到那份无限宽容的亲情,沧桑感早以沉淀,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爱情这玩意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得住,它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强。 当百里云向张开然迈进一步时,蓦地,她忽然回转过头, 他们,默默的,双眼以对,二人默契的同时出声: “你” “你” 沉默的两人都在等待对方先出声,呼吸间浑然有一股暧昧的气息... “你先说,” “你先说,” 他们又一次默契的同时出声,彼此对视着的两人都是会心一笑。 蓦地,张开然伸出手去牵起百里去转身就走:“走,我想到如何去这蛇腥味,这次包你不再犹豫要如何才能吞进去了......是我考虑不周,这蛇胆腥味很重,难以下口。” 张开然把这颗蛇胆涂满了酸酸甜甜的野果汁递了出去又收了回来,好像不尽满意这番杰作又把细小果子掏空了小心地塞进去...... 此刻,张开然的另一只手上已拿着准备好了盛满水的容器,这才递到百里云的嘴边, “准备好了么?这可是新鲜出炉的爱心果脯,只此一口,”眉飞色舞的张开然戏谑道。 而目光一直追随着张开然的百里云,露出绝美唇形的他,用那幽深的双眸凝视着张开然那宛如白莲藕的手臂,她的手掌心上托的是演变成鲜红的野果。 此刻,他那颗沉寂的心如同锅子里的白开水在噗噗地翻滚着,视线转移,凝视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盈盈地回望着他,他喜欢看到这双潋滟的幽眸里倒映着他的影子,仿佛只专注于他,随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一下一下撩拨着他的心弦,缭绕鼻息间的那淡淡幽香丝丝缕缕沁入心脾,百里云下意识去捧起张开然伸出的手背心,如被迷住了心神般的他,弯下了高傲的头颅,带着某种致命的撩拨,用他那温热的嘴唇摩挲着伸出的指尖...... 他如同俯下嘴去虔诚膜拜般顺着手指匍匐前进,最终把手心的那颗爱心果子吞咽入腹,垂着的双眸里,底下早已暗藏着情愫。 没想到百里云会这般反应,张开然脸色唰的红了起来,手指被他的唇碰到,连带着那湿热的舌头轻轻滑过,如灼热般烙在她的手心上直达脑门,心如止水般的她如同被微风吹拂,强烈的感观冲毁了她的自信以及引起了她心底那颗不安份的心,张开然闪电般缩回手来,心里所想的都是他刚才的样子,谁能想到气质高贵而儒雅的他,会降低腰身去做虔诚膜拜的样子呢?他的这番动作,惹得她心头酥麻难耐又如同煎熬。 “吞个果嘛,搞得那么煽情,就会占我便宜,”张开然嘟囔着以此来安静她那颗骚动的心。 “小坏蛋,整那么大颗果子让我囫囵吞,差点让我一世英名葬送在这无名果上,” “啧啧~,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机会了,本姑娘无言以对,”张开然一副你无理取闹的劲头斜视着某人。 “噗~” 百里云哧地笑起来,缓缓说道:“这叫情不自禁,谁让你这般暖心呢?真是体贴的小贤妻呀,太让为夫感到荣幸了,这也是所谓的幸福相随吧。”他的语调中不无得意。 原本就勾人魂魄的妖孽这么一笑堪比那孔雀开屏,哎妈呀~,太闪瞎狗眼了。 “美的你,还性福相随。”咱不是恋人未满十八么?只当他在戏谑她的张开然不由上前让两人贴的极近,如惑魅般的双眸盈盈凝视着百里云:“夫君,入口的那滋味如何?”含笑与对面的人相视,她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温柔。 百里云那茶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开然,这让张开然顿觉这到底是谁诱惑着谁呀,打打杀杀她还能坦然相对,可这含情脉脉的眼神真有点不敢与他直视,招架不住的张开然只好躲闪着移转视线。 百里云忽然薄唇一勾,似是想到什么,一把揽过没反应过来的张开然,那薄唇贴上丰满的嘴唇,樱红的舌尖扫过那丰腴的唇畔,一触却离,“也让你尝尝亲手做的味道。” 说完这句话就牵起魂不守舍的张开然,嘴角微翘的百里云,脸膛出现了酡红色,眼睛闪过某种异样的情绪的他,偏过头去看还目瞪口呆的张开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柔情,此时的张开然不再显肥胖,略微丰满而稚嫩的脸庞上,那五官已明朗,观其远山眉黛长,英挺的鼻梁,丰腴的唇畔,这是很大气的尊贵长相,果然章家的遗传基因很强大。 然而张开然的那双眼睛的眼尾如描绘般微微往上吊,再加上盈波秋水般的幽幽眸子,那双眼睛仿佛会勾人一般,这样的人如果长开了不仅魅惑人心神,既可妩媚又不失英气。 “走,我们先去洗手,我给你做了最爱的鱼汤。” 大批草泥马——狂奔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张开然, Oh,My God! 太惊心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男吗?真是轻而易举地就把她那颗淡莫红尘的心给撼动,莫怪她的心不够坚定,只怪对方长得太过妖孽,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呀,这位,你知道你的行为杀伤力有多重吗?造孽啊......这究竟是谁在诱惑谁? * 在一圈圈的云雾向上飘起的云雾缭绕的地方,那里,正是隐世家族的地方,此时,在古声古色的宅子里...... 这间屋子处处可观到风水摆件,还有灵台上挂着天师的画像,而屋子里,正坐着几位老者,在闲聊着。 “...真急死个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我的小重孙孙出世。”老寿星太公双眼有些浑浊,沙哑的声音而语气还是很有力的。 “别急,小叔,景儿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们哥几个商量好了,他一回来绑也要绑他成亲先。”李七爷安抚着老太公说。 “是啊,小叔,等景儿一回来就让他们成亲。”李二爷也点头附合着说。 “那小重孙媳妇现在好不好呀?”老太公问题。 另几个老头面面相视,最后一个电话给李鑫打过去…… 无所事事的众老们,管不了李宏景,关注一下未来侄孙儿媳总不过分吧,所以时不时询问一下李鑫执事汇报她的情况,他们的家族未来接班人才是头等大事。 稍等片刻之后,得之,他们要询问之人正跟另一男子在某包间相会…… “你们说,那侄孙儿媳怎这般行劲,她明知是我们李家内定的未来少夫人的,还和章家那名义上的大少爷往来密切,一点也不检点。”李七爷对此有所不满拿出来开说。 “是呀,怎么每次一询问,不是说在唱歌就是跳舞呢?或是单独和某某相见的。”李三爷插话说道。 安梦芝是艺人,对此,老古董虽有意见,但已无法改变过往。隐世家族的李家虽说不过多插手世俗,但认定是自家人了那就要谨言慎行。 “我说,不会是景儿搞错了吧,虽然我没老三会推算演化周卦,老夫观那侄孙儿媳的面相不够大气,与景儿不是夫妻之相,面相原理我还是略懂的。”慈眉善目而精神矍铄的李二爷表示怀疑。 “对,小小年纪,怎身上戾气这般重呢?”李七爷附合说道,对于学武之人来说,周身散发的气息都很敏感。 刚才还说绑也要绑某人成亲的几老头,现在纷纷表示有意见。 “难道你们一棍子把人打死不成,性格难以扭转,只要李家有后就行,谁叫老三不给力呢,这十几年白活了,让景儿插足那么晚。”老寿星太公这人老了,一心只惦记着他的小重孙孙儿,一副淡定闲毓的神情,直把矛头指向仙风道长般的神棍李三爷。 躺着中枪的李三爷白了一眼,凉凉地张开嘴说道:“不妨告诉你们,给景儿推算出红鸾星动时,当时我逆推便知侄孙还有一“阻狼星”情敌的,而这情敌可是不分伯仲旗鼓相当,只是不知道在何方没有告之于你们,现在水落石出了,刚收到景儿给的消息时,为了防止出错,当时我不是推演一番了吗,证明此人生辰八字与景儿的姻缘有莫大的关联,这表示我的卦不会错的。” 另两老满头黑线,听者恼火,而老寿星太公心心惦记着的一件事就是:“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咱李家有后这件事,只要这卦不会错就行了。” 而另两老在暗搓搓着,在考虑着把对方给灭了。 李三爷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杀气,不由淡淡说道:“唉~,时也,命也,天命不可违也,该来的挡也挡不了,我知道你们此刻在想什么,动则会生变故。” “混粗!” “放屁!” 李七爷和李二爷同时骂道,学武之人,声音浑厚,都把铃铛震得玲玲作响。 “不可不信,当时就错过了破去烂桃花这一格局的机会,只好应景一切随缘了。”李三爷一副语气心长地说着,先机一透露,紧跟着气运也会改变。 然而,有人不信。 李七爷满头黑线沉着脸说:“我偏不信,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