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摸摸鼻尖,笑眯眯答:“冯总,是这样的,今天我家里啊,刚好有一个擅长搞笑的朋友在,大家在餐桌上聊的很开心,刚巧呢,我又有一个朋友送来一瓶葡萄酒,现场气氛空前活跃,这个一不小心,冯思宇就小酌了几口……酒。”
“谁小酌了几口酒?”冯深声音变的尖锐。
我呵呵干笑,暗地里抹汗,我上辈子是刨了这个男人家的祖坟吧,怎么总有点怕他的感觉?
冯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黑着脸道:“怪不得你跑到公司去找我?以冯思宇的智商绝对是知道打我电话告诉他在你家的,你特意跑一趟是因冯思宇喝醉酒了没法告诉你我手机号码了对吗?”
是这样的!我哑口无言。
冯深生气了,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发抖我就能看出来了。他一生气语言犀利到不堪入耳:“你和你那个朋友是不是特喜欢看小孩喝酒被辣哭的囧样,然后好哈哈大笑啊?你怎么做当家长的?能不能教点有用的?非要孩子变成酒鬼才高兴。”
好吧,算我理亏。我解释:“他就喝了一杯,我就没敢再让他喝了。”
“一杯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再喝你想要他们命吗?”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已经喂过他们醒酒汤剂了。”
“不严重的话国家为什么禁止向18岁以下未成年人售酒?酒精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你没看过书吗?”
MMD!我恼!怒火一下窜到头发梢,再怂我也忍不住了:“靠!好心好意帮你看孩子,你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吗?我又不傻怎么能不知道酒精对人体的伤害,这次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还有,我可不是你花钱雇的员工,你别这么对我大呼小叫的?这朋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谁离了谁太阳不是一样转啊?又不是只有你家孩子喝了,我家小孩也喝了,虽然我家小孩不是我生的,但他是我花钱费精力养着的,他们醉了,我和你一样着急。真受不了你的小题大作,屁大的事你能给我扯到臭氧层空洞扩大里去,我可没你说的那清闲。”
冯深脖子上的青筋抖抖地都立起来了。
我此时也像一个炸了毛的老母鸡。
我俩谁都不肯让一步。
“秦昭宜,做错事的是你,你还反倒有理了,就你这员工,倒贴钱我都不可能录用。”
“你爱用不用,不用拉倒,就你们那破公司,一天到晚叽叽歪歪说外国语言的破地方,一个月给我十万我都不会去。崇洋媚外,以为会说英文了不起,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
“那本就是外企。”
“外企又怎样,来到大中国那就得说我们大中国的语言。”
“我们公司的事,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
“我今天就评了,就论了,ZT集团,领导装逼、作风装逼、从头到脚都在装逼……”
“秦昭宜~”
“怎样!”
他嗖一声把车停在路边,咬呀切齿凶狠狠瞪着我,看那样子恨不得把我给挫骨扬灰了。
我以同样的眼神回瞪他,两人僵持了许久。直到我有些绷不住要败下阵时,我才把头转开,开车门要下去。
他眼明手快一键锁上所有车窗,冷声冷气道:“我不与你这个粗鲁的女人一般见识。”然后涨红着脸又继续前行。
“我想与你这个令人发指的男人一般见识,给我开门,谁稀罕坐你的车。”
他对我的抗议置之不理,一直到把车开到我们家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