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她渐渐平复下来,陆时顷起身,铺展盖在南慈身上的被子,余光看一眼床边柜子上的时钟,温淡的说:“我要去一趟曼城,三五天。南小姐要是赏脸,可以跟我一起去,就当散散心。”
南慈想到左加妮很快就要从欧洲回到南城,又摇了摇头,“陆先生一向来去自由,不用跟我交代什么。”
闻言,陆时顷忽然低俯下身,英挺的脸压在她的面前,鼻尖似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的鼻尖,掠夺了两人之间的氧气,“南小姐这满身被冷落的怨气,闻起来好像还不错。”
南慈呼吸有些艰难,“陆先生,还是不要自以为是的好。”
陆时顷这段时间故意躲开南慈,其实,只是怕他身上到现在还不能平静的杀伐气息传染给她。他最不想的,就是让她沾染这些溅着血腥的硝烟。
陆时顷没有说话,喘息重重落在她的脸颊上,手下一粒一粒解开衬衣纽扣,南慈盯着他始终冰凉的眸底,没能像之前几次那样感受到他翻涌的欲望。
“南小姐好好休息。”
陆时顷稍直起身子,敞开的衣襟暴露出胸口上殷红的刀伤,直冲进南慈的眼底。
南慈从被子中伸出光滑的胳膊,指腹抚过他胸口被刀尖划过的伤口,伤口不深,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
她的眼底潮湿,音色凉漠,“因为我对陆先生恨之入骨,所以从来没想过要害你的性命,我希望你活着,清醒的活着,这样你才能如数感受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痛苦。”
“我知道。”陆时顷淡淡应到,随之又俯下身,温凉的唇浅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还知道,南小姐爱我和恨我一样多。”
“……”
陆时顷准备离开的身躯刚一偏斜,南慈就拽住了他的手腕,她的身体还没暖和过来,指尖泛凉。
“那,你还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