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每一首音乐停止,他们有些人会散去,有些人利用中场休息那短暂的时间换新的舞伴。而那男人也接着换了一个舞伴,看来我刚才假设那男人和上一个的舞伴是恋人是很难成立的。
舞伴是不同的,但有一样是没变的——那男人的舞姿,虽然灯光昏暗,但他始终都遵守着交际舞的安全范围,谁没谁的掐谁的油,又谁也没占谁的便宜。
男人依旧挺拔,也仍然弹指间四两拨千斤而节律有度地和不同女人们跳着舞。
这个男人不只引起了我的注意,同时引起了我的好奇——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趁那男人走出舞厅,我便跟了出去。
只见他在楼梯口抽着烟,好奇心驱使着我走去同他聊天。
“大哥,我刚才一直看你跳舞,你可跳得真好!”这便是我同他和说话的开场白。
“小兄弟,你得用腰部发力。”说完,他捏了捏自己的腰部——原来他把我当成请教他该如何跳舞的了,可我也想不出自己这一压根不会跳舞的我,自己又得以怎样所谓的“真实”目的去与他攀谈。于是,我点点头,面露请教的样子。
“跳舞是靠这里,一个人的中线上面的这腰部去发力,这一处着力点稳了,就会让整个身子跟着游刃起来,既不慌乱,又不会让整个人看上去东倒西歪。”
“原来如此!”我心虚着,而附和地点着头说。
“你看电视里那些跳得好的,其实都是腰上的功夫,我也跟着电视里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
听他说话也如同看他的舞姿一般的令我着迷了起来。他吐词像他这号称“男人四十一朵花”的年纪里的重庆大部分男人一般干脆利落,谈吐却又有着在这年纪里的重庆男人少有的条理清晰、吐词精准,说的内容也更是了不得——看电视也摸索得出一套让自己舞姿神乎其境的方法。
并且他说的看个电视就能够给他这么多触动,我也看过各种舞蹈,倒不像他这么留心,相比之下,他不知得多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