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梵是凡人，只知道她说了什么，却听不见她确切说了什么。

但代价两个字，他听得真切。

柏梵按下心惊，面上故作痛苦，用手捂住心脏：“你好狠的心！”

柳叶叶刚想回答，黑气中传来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

女声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痛苦凄厉地全力吼出：“曾临风！你不得好死！”

这一声诅咒用尽了生命和灵魂，在空荡的黑气中回转，让人听了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柏梵不知道黑气中有人，不禁被吓了大跳：“是人是鬼？这个地方太邪门了！我们快出去吧。”

柳叶叶用手示意他后退，看着从黑气中走出来的曾临风满面春风，笑容和煦，一副道貌岸然的禽兽样。

“这人是谁？”柏梵探出来问。

“不得好死之人。”柳叶叶轻描淡写地回。

柏梵瞬间明白他就是那凄厉女声所诅咒之人。

曾临风面容俊秀，听到柳叶叶说的话失落地垂眸，用手摸上左半边脸：“柳道友误会了，是师妹先动的手，我只是失手而已。”

柳叶叶看他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简直可惜了。

“让我猜猜，你口中的动手不过是你师妹打了你一巴掌吧。”所以就将人杀了。

柳叶叶看不出来曾临风究竟是变态还是禽兽，或者是禽兽变态。

曾临风眼眸一亮：“柳道友聪明，师妹她不该动手的，这样她就可以多活一阵了。”

柳叶叶视力极佳，在曾临风放下手后，他那张脸完好无损。

他想杀人，还找了个荒唐的理由。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柳叶叶完全没想到他会下如此狠手，那女修这么多年后还与他一起，想必是爱他极惨，他也能说杀就杀。

柳叶叶打算收回骂他狗男人的话，毕竟那时候她只认为他是玩弄感情的渣滓，没想到他却是连狗男人都不如的垃圾玩意儿。

说他是垃圾，都是侮辱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