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只见一抹红纱掠过。木盒霎时间便摔到地上,竟是摔了开来。
众人一看里面不仅有寥寥的几封书信,更有女儿家的手帕,珠钗。
一时间更是惊得众人不知所措起来,站着的不敢挪脚。跪着的也不敢乱动。
祝阳掏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手,便把帕子扔在了早已四散的木盒旁。
转身坐回了高堂“我却不知,杜小姐早已与别人暗通款曲。更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有胆子妄想进入东宫?”
祝阳的话吓得敬老太君脸色苍白,杵着拐杖的手隐隐作颤。
“公主殿下,这是个误会啊。我家雪儿怎会如此啊,定是有人对我家雪儿生了嫉妒之心,存心嫁祸啊。”
说着敬老太君也颤巍巍的跪了下去,扯过杜初雪后开始涕泗横流起来。
“我可怜的外孙女,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阴险小人要害你啊。”
杜越氏也跪倒在杜初雪身旁,“公主殿下,怕是对雪儿有什么误解。莫不是怕雪儿做了太子侧妃,分去了太子的宠爱。祝阳公主好不讲道理,先是破坏了雪儿的及笄礼,如今又是哪来的莫须有的罪名。大不了我们就到陛下,娘娘面前评评理。”
一旁的沐沅紧紧的抓住纪洛笙的手。沐沅觉得像这种后宅里的腌臜事,自己虽见过不多却也了解。可保不齐让笙儿年纪小小见识到如此,怕觉人心尽恶后宅难居。
可纪洛笙的反应却证明沐沅想多了,纪洛笙回捏了捏沐沅的手以示安心。
这杜越氏莫不是个傻的,竟也敢如此同祝阳说话,她怕是不知道祝阳的手段啊。
想着纪洛笙扭头又好奇的看向中间跪着的二人。别说纪洛笙也对那木盒子里散落的东西十分好奇。
“本宫敬你们一位是敬国侯府的老太君,一位是朝中新贵尚书夫人可给够了脸面。”
你这也就给人脸面,那以后谁敢要你公主殿下给面子。
“但也不是怕了你们,少说点话吧,年纪本来就大当心闪了舌头。况且本宫的宠爱岂是她能肖想的?”
“来人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书信念了,余下的让跪着的三位好好看看。”
说完便有内侍过去拾起散落于盒外的东西,祝阳杵着头朝内侍示意开始。内侍便用尖细的声音照着读了起来。
内侍的声音犹如一颗颗尖利的刺划拉着杜初雪的心。
完了,真的完了,高贵的身份,完美的夫君,享用不尽的锦衣玉食,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了,都怪那该死的杜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