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陈乔笑着摇摇头道:“假如大水淹了龙王庙,你就麻烦了。”
“这不是没淹着么。”
澄心堂。出了这么大的事,陈乔立刻带着甄风进宫,以免闹出什么意外。
徐游有些纳闷,陈乔怎么带甄风来这里了?君臣见礼之后,甄风直接说道:“官家,草民把驻守皇陵的禁卫第一营给端了。”
李煜有些发蒙,倒是张洎跳了起来,道:“什么,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跟禁卫为敌,难道你要造反?”
李煜反应过来,皱眉道:“甄先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第一营除了指挥使带着四五个人逃窜,其余人都被第二营、第三营羁押起来了,等候官家发落。”
“胡闹!”张洎气愤地指着甄风,满怀当初被登陆和他夺权的愤慨,道:“官家,一介平民百姓居然如此嚣张,以民害官,该当何罪啊!”
“这位是张大人吧,官家都还没说话,你一直这么跳,想抢位置吗?”
“你血口喷人!某就事论事,自然忠于官家。”
徐游似乎察觉到什么,赶紧帮忙说话,道:“张大人,不妨消消气,有罪无罪都有官家来定夺,既然是陈枢密带来的,想必陈枢密也知晓一二,不如听听他的说法。”
“陈卿,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会让甄先生如此冲动行事呢?”
陈乔施礼,道:“官家息怒。甄先生行事都有章法可依,老臣拜托他协助,因此为甄先生写了手书。所以张大人所言的以民害官并不存在。至于其中蹊跷,不如让甄先生上奏。”
陈乔为甄风正了名,就继续让甄风说。但是张洎仍在气头上,抓住不放,道:“官家,即便是陈枢密指派,可是甄风并没有提前上奏,澄心堂也没收到任何相关信息。在没有判定禁卫第一营有任何犯罪行径之前就冲动行事,实在有违礼法。更何况,第一营本身就无甚大过错,甄风究竟有何企图?”
甄风一听,先不解释了,反问道:“张大人,敢问你确定第一营没有过错,没有犯罪行径?”
“是否有过错,并不是某说了算,一切皆有朝廷章程法度,有陈枢密掌控军事,有皇甫将军掌管兵马。”张洎也不傻,出头是为了政斗,并不是为了真理,没必要去替第一营说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张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咬定是草民有错?官家,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其实这句话的本意在于,事态瞬息万变,要灵活掌握好机会,草民认为昨天就是最好的机会,如果错过,恐怕往后再也没有一锅端掉第一营的机会了。”
“甄先生,之前你们就怀疑第一营,也派人去探查,当时朕也没在意。可是现在不同了,一些人反叛,总不可能是一整个营五百多人的都是叛逆吧?为何要把整个营都拿下呢?甄先生,如果你给不了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别怪朕翻脸不认人了。”
张洎添油加醋道:“官家,这样无法无天之人,何必与他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