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一个角落的柴房中。
朱瞻墉面无表情的看着地被锁起来的黄埔云和。
经过大夫一天的治疗,黄埔云和总算是脱离生命危险。
在亲卫老六一盘凉水泼下之后,黄埔云和幽幽转醒。
第一眼看到朱瞻墉,黄埔云和眼眸顿时一缩。
随后他不经意的看了看四周,脸不喜不悲,丝毫没有一个作为阶下囚的自觉。
“皇爷是谁?”
朱瞻墉淡淡的问道。
“呵呵,皇爷就是皇爷,你这人有些可笑,我还以为,我会在诏狱里呢,你又是给谁办事?”
黄埔云和轻笑一声,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这里的刑,可比诏狱要残忍一百倍,你确定要尝试吗?”朱瞻墉早有所料,面无表情继续说道。
“来吧,男子汉大丈夫,从来都只有站着死,没有爬着生,若命中注定如此,我便受此劫难,又能如何?”
黄埔云和豪气万丈,笑道。
“有点气节,只可惜有些愚蠢。”朱瞻墉微微摇头道。
“此话何意?”黄埔云和有些不解,但却没有丝毫生气,仿佛于他而言,朱瞻墉不是仇人一般。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你,死的毫无价值,现在竟然还在这里跟我谈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不愚蠢?”
“有趣。”黄埔云和笑了,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区区替人做事的狗腿子,你又懂什么是泰山,什么是鸿毛?”
朱瞻墉微微一笑,随后双手背负,缓缓道来:“方中宪,前朝翰林学士方孝孺长子,二十五岁,家中有一弟二妹,全家十六口全部死于靖难。”
“我全家都被狗皇帝杀光了,你竟然还能查出我的身份,倒是有些本事。”黄埔云和微微一笑,毫不在乎。
“作为靖难遗孤,想要复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复仇吗?你被人利用尚不自知,所以我说你愚蠢至极。”
“呵呵,可笑,不用废话了,想杀就杀吧,在我这里,你将毫无所获。”黄埔云和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