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奋不顾身冲入打斗。
符咒穿梭,兵器混响,一道光突然在眼前炸裂……飞溅的血液,也滴在了那串留给儿女的手链上。
战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望着面前血流成河,裴珦倒地前脑中划过一丝感叹,江家还有对阵法这么有研究的人吗?可惜了……
江氏全族,死伤殆尽。
大妖裴珦,重伤昏迷。
几天后。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路过丛林,眼尖的看到路旁这一株特殊的植株,青色的藤曼匍匐在地上,点缀着摇曳的紫色小花。
“这青藤带回去作非正的礼物吧。”男人心情愉悦。
…………
裴珦受伤后就一直在山上没出门。
韩非正也呆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看一些从旧书铺淘来的书,一不留神,一个信封从书里掉了出来,想来也是自己随手放在一旁,当了书签。
仔细看了看,是那天报社的编辑转交的方伯父的信。
拆开一看,是一封黄埔军校的入学通知书。
不必急着给答复吗?韩非正抿了抿嘴,算了,先不想这个了,这通知书一看就是走了后门,军校生今年提前几个月就入学了。
闲下来,就想着给裴珦做什么菜吃。
再下场雨,山上的山货就差不多了。
一连几天,两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终于,裴珦又一次披头散发坐在韩非正面前。
簪子还是一样的,少年手法熟练地挽了一个新的发髻。
只是身前的美人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那是韩非正买的那瓶香水,味道恰巧的适合她,前调柔和,后调清新悠长。
韩飞正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又给那香粉铺的老板几块大洋,以后再做这种香水,都给他留着。
“那除妖师走了吗?”韩非正看着裴珦要出去,还是有点担心。
“那江家姑娘倒有几分真本事,但上次是我大意不察,况且她伤得也不轻。”裴珦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你是在担心我吗,小矮子?”裴珦心情很好,伸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短发。
关心的话到嘴边给咽下去,韩非正气急败坏地把那只作乱的手拍掉,争辩道:“谁会关心你啊,还有不要再叫我小矮子。”
看着少年憋得通红的脸颊,裴珦不禁笑起来。
接着神色又忽的变得落寞,起身离开。
到了门口,裴珦才说:“韩非正,你千万不要喜欢上我呀。”
声音很轻,轻到少年都不确定是那个女人说的。
淡淡的语气不知是在告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