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只说了人名,未言其他。
饭桌上,锦娘状似随意的提起,“二弟这任命信,似乎未提及年纪长相。”
整桌就连誉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二老的筷子顿了顿,没有吱声。
锦娘看了眼黎夭夭的神色,没看出来什么,有些不甘心,“我是说……”
连老爷拍桌怒道:“胡闹!”
他这一拍,饭菜全洒了,众人都很尴尬。
于是各自回房。
黎夭夭以为这事过去了,到了出发的日子,她却一睡到日上三竿。
连夫人坐在床沿没有看她,“仲儿,你打小聪明,考个状元也不是难事不是?”
“你和你大哥不如就换个名字,这小小知州想来你也看不上,你继续进学去罢。”
潜心学问十多年,寒来暑往不休,她所有心血换来的竟然是这几句轻飘飘的话。
黎夭夭心口郁结,猛然咳出血,“昨夜,你端给我那碗汤里放了药。”
连夫人慌乱不已,眼尾通红却不敢与她对视:“别问了,别问了……”
黎夭夭挥开围着的人:“全都出去!”
“滚开!”
连夫人满脸担忧地带着人出去了:“我去喊大夫,仲儿……”
黎夭夭仰面躺着,感受到生机在流失,她小时候为了救一只狐狸落过水留下了病根,一直没好,这一次怒火攻心,怕是不行了。
她恍恍惚惚的想,这一生好累啊,那就睡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