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轿子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位露出和善笑意的大叔,不停的笑着,朝各位摆手。第二顶轿子走出来的人,嗯……怎么说呢,胖得像只猪……油腻感十足,加上浑身上下奢华的衣衫,花非非看得更加的倒胃口,那双小眼睛里面,透出的,狂妄,嚣张,看着周遭乱哄哄的人,显得那么的不可一世。
……
花非非翻了翻白眼,这家人,还真的虚伪!为首的老头表面做得好,可这小的就完全暴露了呀。
听他们说,这户人家姓丁,是遂城的首富,丁老爷丁万贯膝下有两女一子。大女儿丁雪进宫为妃,留下二儿子丁雄和小女儿丁艳艳,那么,最后一顶轿子里面的,应该就是丁家三小姐了,好想看看这丁家小姐长啥样啊,姐姐既然都可以进宫,那想必妹妹也不会差,想着想着,花非非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身材,又摸了摸这张无颜的脸,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啊……
这天,宁城乱成一锅粥,全是疯抢铜板的人,这天,宁城,迁来了一户人家,姓丁。这天,这户丁姓人家的到来,打破了宁城本平静的日子。
一月,就这样过去了,花非非坐在月老庙里面,眉头紧紧的皱着,四周的气氛很是压抑,有因为疼痛的轻哼,也有些轻轻的啜泣,大春坐在花非非的旁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赫然有着淤青,每揉一下,大春就越发龇牙咧嘴。
“大春,我不是让你小心着点,看着那个丁雄就跑远点吗。”
“我也想跑来着。”大春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这丁雄真是太过分了,活活的一个恶霸,今天,随手拿摊贩的东西不给钱就罢了,那摊主就小声的说了一句,便被打了,而后我们这些乞丐也被追着揍。我看呀,这宁城的乞丐许是都被欺负过了。”
“昨日,城东卖花篮的姑娘,不知怎的得罪了丁雄,被强行带走,我看哪……唉,那姑娘也是苦命!”
花非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城东卖花篮的小姑娘她见过,虽不是长得国色天香,也是清纯可人,想来,也定是被糟蹋了。
大春气愤不已“这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花非非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在这个世道,有钱就是大爷,有钱便是王法,在这个离天王老子不知道多远的宁城,我们这些老百姓就只有受着。”
“大春,这几日你歇着吧,我出去讨吃的。”
“大花,你可得小心着点儿。”
隔日,花非非醒来后,借着河水稍微洗漱了一下,便准备去找吃的,这时,她见到了一个老妪,同样穿着满是补丁的衣衫,头发已经花白,杵着一根木棍,慢悠悠的朝前走去,却总觉得有些焦急。
“婆婆!”花非非开口叫住了她。
老人停下脚步,将头转过来,花非非几步上前,扶住了她。“婆婆,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小迎春呢?”
这乞丐婆婆是从花非非来到这个世界,她便已经在破庙里面了,据说是家里糟了难,儿子儿媳都没了,她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小孙女辗转来到了宁城,便在破败的月老庙住下了,小迎春和花非非的年岁差不多,长得很是清秀,也是月老庙为数不多的女乞丐。
由记得第一次见到小迎春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小小的,软软的,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可是那双眼睛却异常好看干净,而婆婆也很和蔼,所以啊,花非非的母爱瞬间爆棚,对小迎春可好了,平时有什么好的都给他们,而小迎春也总是羞涩地跟着她,叫着他‘花哥哥,花哥哥……’。
婆婆满是褶皱的手紧紧的抓着花非非,已经浑浊的眼睛满是焦急。“小花啊,迎春这孩子她不想太麻烦你照顾,今早便去集上讨吃的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怕啊。”
花非非知道婆婆怕的是什么,她皱了皱眉头,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婆婆,你先回去等着,我去找找小迎春,放心,我一定把她好好带回来。”说着,便跑开了。
集市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子蹲坐在一个小角落,面前放着一个碗,看着过路的人,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不安,当碗里面被丢去一个铜板之后,她忙欣喜的磕头,“谢谢,谢谢。”
揣着手里的铜板,她可开心了,毕竟她基本上都没有出来乞讨过,她有一个奶奶,奶奶对她很好,她还有一个小哥哥,小哥哥对她更是好,所以,她有一个小心愿,但是她并不想要她的花哥哥太辛苦,所以,她也想要做点什么。
突然,她的面前一暗,她带着笑着一抬头,小脸立马刷白,她,认得眼前的人。
肥胖的身躯,价值不菲的衣衫,浑身充满着跋扈气息,也是这段时间以来让月老庙的人受伤最重的人。
丁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