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雄气急败坏的走进了自己家的宅子,浑身散发着唳气,丁老爷见了,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茶。“雄儿,你这是又出去惹事儿了。”
“爹,什么叫我又惹事了,那苏则夷竟然当街给儿子甩脸色,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
还让他白白放走了那小叫花子。
“苏家公子?”丁万贯皱了皱眉,“雄儿,为父不是告诉过你,我们才迁来宁城,苏家是宁城大户,生意更是遍布全国,我们现在得悠着点。”
“哼!苏则夷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吗?等找到机会,看我不折磨死他,让他好好的求饶。”
丁万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确,苏家公子苏则夷那副皮囊真的生的好,也不免他儿子惦记,连他,也是心痒难耐。
“雄儿稍安勿躁,往后有机会的,别忘了,就是你这样沉不住气,在遂城时闹出不小动静,不然我们又何必迁到这宁城来,你呀!收收性子,来日方长,若非我们有你长姐的身份罩着,多少条命都不够你浑!”说罢,拿起茶盅,放于唇边,轻轻的吹了吹。
“你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姑娘呢?玩坏了没?”
丁雄觉得父亲说的有理,又听到父亲提到前些日子他抢回来的那个卖花篮的姑娘。“爹,儿子有什么都先孝敬您,您也悠着点,每次玩得差不多了再给儿子,儿子都不尽兴。”话语中,尽是埋怨。
此话一出,也明确表明那姑娘已经香消玉殒了。
丁万贯作出一副惋惜的神色。“行吧,那姑娘家里面,你让管家好生照拂,以免生出事端。”他话语中尽是慈悲,还真像是个善人,但往日他们都是这样,反正那些贫苦人家,不管如何,只要给够他们足够的银两便可作罢,而银子,他丁家从来不缺。
“是,爹。”丁雄话音刚落,一位身姿聘婷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她身着粉色衣衫,长发柔软的垂下,皮肤白皙,手里捧着自己刚摘的花朵,一双眼睛流盼妩媚,娇嫩欲滴的唇轻轻扬起。
看着坐于厅中的两人,特别是丁雄一脸不悦,她哼了一哼,朝丁万贯行了行礼“爹。”便寻了椅子坐下。“哥哥这是怎么了,谁还能惹你不快?”
来人便是丁家三小姐,丁艳艳。
丁雄没好气的瞪了瞪她。,“宁城敢得罪我们丁家的除了苏家还能有谁。”
“哦?!”丁艳艳将手中的花放下。“哥哥真没用,既然如此,就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去帮你出口恶气。”
本欲转身走,然后停下脚步侧头,“爹你也管管哥哥,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好歹我们丁家也是大户人家,人死了没关系,就怕晦气。”
语毕,高傲的提起裙摆走了。
气得丁雄直喘粗气,抬眸瞧了一眼自己爹,这个小妹,都是父亲惯的,不然,他老早便把她办了,看她还敢不敢在他面前嚣张,女人嘛,有着一副好皮囊,就该乖乖的在男人身下承欢。
日子仍就是要一天一天过下去,花非非的脸颊已经消肿了,这之后她便决心要好好报答一下丁雄的那一巴掌,惩治一下那个恶霸。
毕竟,她的心很小,而准备工作却进行的异常顺利,她先是打探了丁雄每日的行程,然后用猎人的方式,可不么,那么大一只猪。她挖了坑,再用一层布遮盖住,上面佯装做了些泥土,昨晚这一切,中午到了见证奇迹的这一天。
而这一天,却又另外两个人陪她一起,说是偶遇,到,花非非始终觉得太巧了,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苏则夷和苏清若分别现在她的身后,都紧紧的盯着前方。
终于,来人了,当看到丁雄和他的爪牙们掉落坑中,空气中荡出一股沉重的灰尘,花非非一下子便乐得跳了起来,激动无比的走到坑的上方,偷偷地朝里面瞅了瞅,咦?她之前挖的坑有这么大?这么深?有点疑惑的歪了歪头,但最后,她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听到坑里的哀嚎她别提多解气了。她伸出手指放在嘴边,给正踱步而来的苏家公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便跑开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将外褂脱了下来,只穿着个破破的里衣,而外褂,好像是包了什么东西,当花非非两只细细的胳膊随手一抛,只见一个黑黑的东西便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