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她,待她稍稍平静时,又让她详细道出当时方阵内情形……
从师父家离开,已是夜深之时,我想着回天兵营中针对方阵查探一番,于是往天界中天兵营方向飞去。
路途上,我想起婉儿今夜所道。
原来方阵中,他俩遇到奇门组中一男子,对战中司安和婉儿配合着,原本处于上风,但男子使假招欲往婉儿方向呼出蚀炎掌。
当司安飞身赶往婉儿方向时,男子忽然转身朝司安打去,司安中了蚀炎掌,倒地后当即昏迷过去。
危难之中,一女子赶到相救,此女子使出轮刃,将男子劈得皮开肉绽,愤然之下男子使出禁锢之术捆了女子,此恶人又使诈对婉儿出掌,她随即晕了过去,不知后事。
根据婉儿描述,此女子应是那白羽遗孤……
途经天界大门,一女子在天界边缘盘腿而坐。
我细看,竟是白羽遗孤,心下愧然……
今日她没有作恶伤人,反而出手相救,而我在担忧两人之余,竟因她所持奇门武器,正与受伤的两人所中的奇门掌法相吻合,而怀疑误会了她。
在她与佼凤对抗,性命攸关之际,我一心想置她于死地,未能出手阻止,差点让她无辜丢了性命……
我出声问她为何在此,看到是我,她似是不愿理会我的询问,自嘲问着:“难不成你以为我在此欲行叛乱之事吗?”
我知道,她今日遇上我的加试,又差点在佼凤的攻击下丢失性命,因此出言带刺。
她欲回风林村,可看样子,不知是找不到风林村方向,还是不会御行之术。
于是我哼笑一声:“怎么?你自己回不去?还是不认得回去的路?”
她抱臂不愿搭理,我走到她身旁,淡淡一笑给她指了风林村的方向。
想回家,总得要先学会认得回家的路。
她按照我所指方向,细细寻了起来,一会儿盯着不动了,应是找到了家,又向后方看了一眼,一副不懂御行之术,在等人来将她接送回家的样子。
我心下感叹,今日欠她的,现下先做点补偿吧。于是我揽上她肩,出言要送佛送到西,随即一把拉着她从天界往下御行而去。
我御行速度极快,看她一派镇定的样子,果然是白羽族人,如此适应飞行。
途中她忽然揽上我腰,表面仍是一派镇定,看来内心仍有些怕意,又不愿直接表现出来,我悠然笑起。
悬停于风林村前,她立马松手道谢,随后走回村中,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好奇风林村内究竟是何景象,能让她安于此隅。
……
自从失了佼凤,我在天兵营操练过后,偶尔坐在山涧中,吹奏短笛,以此缅怀这个战友。
短笛对我而言,最初仅仅只是母亲留下的遗物,遇到佼凤后,我用短笛来与它建立联系,后来看到短笛,我随即想起佼凤,而现在短笛似乎失了灵魂……
原以为我作为弓弩组的领头将士,要在半个月后为除魔小队设立的祭祀大典中,为小队中弓弩组的荷钰操办一些事项。
却没成想到,负责本次祭祀大典的七皇子,突然派人传信来通知,无须我为祭祀大典做任何准备。
半个月后,祭祀大典上,四人小队中缺了荷钰,面对她的缺席,三人均无异样神色,我心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