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扒拉了一下头发,陷入了困顿。
“那你是怎么看这事的?”
柳言心中虽然有了些思路,但不敢确定,摇摇头说:“先去找那林品吧,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才会半路折回了酒肆。去晚了,没准就找不到人了。”
像柳言说的一样,柳言和艾伦一路去找那条巷子,途经的却是后门,忽而一个布包裹抛在了两人跟前。
艾伦险些叫出声来,被柳言一把捂住了嘴。
不出意外的,定顿了数秒,没有动静,墙头便爬上了一人,已经一条腿跨在了墙头,却看见了这两位不速之客。
“陈品公子吧?去你家借口茶喝如何?”柳言笑道。
艾伦目瞪口呆。
由不得那陈品说不愿,柳言手中掰了颗珍珠,弹在他身上,愣是接着内力将他冲了下去。
柳言提起艾伦衣领,拎着他越过了围墙。
她倒是完好落地,艾伦直接瘫坐在地,惊魂未定,偏偏手里还抱着那只酒坛子。
我是谁?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来自哪里?
艾伦脑洞嗡嗡作响。
“陈公子,请吧。”柳言绅士的给陈品比手势。
陈品无奈,带着她向客厅走去。
艾伦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拍了拍身上沾的草,忽而看见掉在地上的素色珍珠,低头捡起了。
大概小指母指甲盖那般大小,是柳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艾伦对珍珠颇有些了解,这是帝王唐冠螺珍珠,甚是珍贵。
似乎只有皇室贡品里才有过,价值连城。
却被柳言当弹珠玩……
瞧见二人没了踪迹,艾伦赶紧跟了上去,途经柳言时,将手里的珍珠还给了她。
柳言接过珠子,朝他笑了一下。
“所以说,你只看到了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离开?”
“对”陈品捧着茶杯,手止不住的颤抖,茶盖与杯沿碰撞发出细微的敲击声。
他此时脸上有了慌张之色,满头大汗。
柳言将珍珠又安回了手链上,时不时的转动着珠子。
低垂的眼眸,遮住了她眼中的思虑。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慌张什么?”艾伦感觉有端倪,当即问道,端着坛子饮了口酒。
“我当时吓坏了,回酒肆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他发现了杀我灭口,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这般解释似乎也没什么异常,艾伦顿时无话可说,看向了柳言。
“你当时看见的是几个人?”
“两个…不,是三个人”
“当时是什么情况?”
“一人拖拽着另一个人,还有一个是在墙角,只留了一双脚。”
柳言与艾伦对视一眼。
那个拖拽的人应该就是凶手了,而手里拖拽着的是谁?
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就是在小巷的再分叉小巷里,能看到的,可能就是露在小巷的双腿。
那么,那个人拖拽着的,便只能是梦深了。
“当时被拖拽的人,是醒着的,还是昏迷了的?有反抗或其他动静吗?”柳言继续问。
“没有挣扎,应该是没有意识的。”陈品回忆了一下,如实回答。
这么看来,似乎就清晰了些。
梦深可能是撞破了杀人案,但因为醉的不省人事,所以被那人打晕拖走做了替罪羔羊。
“你还看清了什么?比如那人的样貌和服饰。”
陈品摇头,说:“当时天太暗了,又是背着光的,我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是有风的时候,他的衣摆会飘动,应该是上好的纱布织的衣衫。人嘛,瘦瘦高高的。”
大多百姓用的都是比较粗糙的麻布衣,能穿上纱织衣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