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诸灵机一闪,侧身躲过,一脚踢开对手的右爪,借力往后翻去,刚下地,对面的女子又到了她面前,寒光一闪,奕诸侧身以剑抵住左爪,又翻身躲过对方的右爪,刚好就在其身后,奕诸一肘撞向对方的后背,可那人早已蜷缩着上身向前翻去,直到赛场的一边才停下。
只见那人背对奕诸站立良久,奕诸不想错失机会,先是看准时机便挥剑而上,那人闻到剑气,转身抬手,示意奕诸停下,可奕诸施出的力覆水难收,剑也快到了对方的手掌,一时难以收回。
“快走开!”奕诸大喊。
那人却轻轻的向左平移两步,奕诸的长剑就这样擦过对手右肩上几寸的空气,可奕诸还在向前推进,而那人反而抓着奕诸的右手,带着她在空中转了两圈卸力。
“这是?”奕诸敏感的细腰被对方抱住,感到很不好意思,她也能隐约看到对方被头发盖住的右脸上清晰地刺着字。
“……”
这是黥刑,奕诸之前从无名的临煜大律中看过这样的刑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倘若身体有什么残缺污秽,不仅是对祖宗父母的大不敬,更是对自身的极度屈辱,尤其是后天因犯罪受刑而形成的黥刑,更是无时无刻地提醒众人该人是个犯法的人,终身皆会被指指点点,歧视嘲笑。
“……”奕诸看着对手发呆,那人却把奕诸放回比试台上,自己则大步流星地走下比试台,径直朝那官员走去。
靠在无业寺墙边的说书先生自然是把他的见闻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平时说戏说书最爱加油添醋,可今日所见所闻,比他从书上戏上看来的还要夸张激烈得多。
“只见那二六三号的考生躲过十四号考生的剑,却还好心地帮她卸力,如今二人正回到地上,正要再度比试之际,那二六三号却……不是吧,真的吗?!”
那墙下的观众皆催促他继续说下去,那说书的问问身旁的人确认情况,才敢说道:“那考生是在投降认输。”
“哈?”众人大呼,又在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看来那十四号的小姑娘,确实是个高手啊,她是第一个四连胜的考生,只要再拿下一次胜利,就可以角逐武状元之名了!我看呐,很有机会!”
听众们议论纷纷,丽华楼的那几个艺女子小厮的一听了就直拍手叫好,当然也有人不想女子获胜的,只能把武状元的希望和临煜的强盛寄托在其他的考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