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杖刑(1 / 1)快穿之每次逃跑都有我首页

这时,陆老夫人带着家丁已经闯进了梅园。    前几日苏艳娘因落水受寒现下早睡下了,根本不知正堂发生的事情,且梅园本又离得较远,因而消息并没有传来。    没多会儿苏艳娘就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唤了声冬儿却没见人回应。    院外吵吵闹闹的,她无心继续睡眠,便披了件雪白的绒毛披风顶着寒意去开门。    “苏氏,快给我出来!”陆老夫人在外面高声叫道,声音中气十足。    苏艳娘开门的素手瞬间一怔,心道老夫人怎么会来她的梅园?不好让老夫人久等,她匆匆赶了过去。    苏艳娘进门那日陆老夫人也只是匆匆一瞥,如今正眼眼见苏艳娘果真生的一副美人胚子,肤白细腻如凝脂,弱柳纤腰在披风下若隐若现,俏脸上因生病而带着一丝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若是男子见了定会生起疼惜之情,但这摇曳生姿的模样在陆老夫人眼里更加坐实了她狐媚子的身份。    哼,若不是她凭着这副模样,她那从来不怎么近女色的儿子怎么可能不顾她的反对决然把她作为二房的身份娶进家门?    自她进家门以来她根本就从没正眼瞧过过她,以致今天头回认真看了一下才知,她确实长得好,只是在她眼中长得好又怎样,她始终要的是能生孩子的,看她被风一吹就走的模样她非常不喜。    整个狐媚模样能生什么孩子,只会诱惑男人,想到这,陆老夫人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苏艳娘被她看得身子一阵发怵,但心里虽疑惑着,她还是走上前向她福了福身,“老夫人安,您今日来……”    “来人,把她给我押起来”陆老夫人打断她的话厉声道。    一旁福伯领命,立马命家丁把苏艳娘的胳膊儿给架了起来,来到她面前。    “苏氏,你可知我今日因何而来?”老夫人面色铁青地看着她问。    苏艳娘云里雾里,根本一头雾水,哪知老夫人以为她心虚,只是冷笑一声,继而大声道。    “苏姨娘残害陆家子嗣,给我家法伺候!”    苏艳娘被这架势给吓到了,惊呼道,“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艳娘规规矩矩在梅园呆着,从没做过你说的残害子嗣的事情啊!”    “哼,休想狡辩,做了就是做了,来人,给我把她押到大堂里!”    陆老夫人整一个雷厉风行,根本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遂去了正堂。    苏姨娘哭叫着喊冤,没一会儿就被家丁往嘴里塞了白布押往大堂去。    堂屋内,正对着大门口的墙上挂着观世音的水墨图画,陆老夫人端坐于正中间的红木主座上,一脸威严地看着跪在中间被绑着的苏艳娘。    “苏氏,你可认罪?”    苏艳娘嘴里早已被抽出了白布,她杏眼含泪,拿起帕子擦了擦泪便不屈地道。    “艳娘从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认罪?”    “还想狡辩?当真要我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才知错?”陆老夫人猛拍桌子沉声道。    “老夫人,艳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就把全部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苏艳娘委屈道。    “好,你不服是吧?不就是要证据吗?来人,把丫鬟冬儿和梁氏叫过来!”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梁氏就由绿儿搀扶着进了堂屋,老夫人许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冬儿也小心翼翼地跪在苏艳娘旁边。    “梁氏,你把今儿与姨娘所发生的事情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老夫人沉声命令道。    梁氏苍白着脸点头,掩面哭泣间便一一道出了前因后果。    苏艳娘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撒谎,素手含泪指责她血口喷人。    老夫人不理,继而问冬儿,“大夫人可是说的实情?”    苏艳娘一听,心下一喜,今日冬儿还和她抱怨说梁氏目中无人叫她不要放在心上的话来安慰她,现在她应该会帮她的,苏艳娘惊喜地看着冬儿。    哪知冬儿并没有看她,而是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地朝老夫人道。    “回老夫人的话,大夫人说的,句句属实,今儿早上姨娘和夫人争吵了一会儿,错手推了夫人,小少爷就是被苏姨娘给害没了的。”    “你说什么?冬儿,你为什么要说假话?明明是大夫人来找我生事,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艳娘忽地起身一巴掌朝她脸上甩去,她没想到身边竟养着一只白眼狼!浑身气得嗖嗖发抖。    “苏姨娘,别打奴婢,奴婢只是说实话而已。”    冬儿捂着红肿的脸蛋儿似见了鬼一般赶忙逃离开她身边。    “你早间明明说是大夫人的错,为何现在如此狡辩,来这般害我?我待你哪里不好了!”她尖叫喊道,就想过去抓她。    这时得了老夫人命令的家丁立马上来重新架住了挣扎的苏艳娘。    “哼,现在连你的贴身丫鬟都已经证明了,你还有何话说?”老夫人声色俱厉道。    “不,老夫人,她说谎,她说谎啊!艳娘是无辜的,冬儿,求求你,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这样说的,你说啊?”    她挣扎着求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冬儿喊道,可冬儿始终垂着头不理她,忽地苏艳娘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一旁坐着的梁氏。    “是不是她?呵呵,你们都是窜通好来冤枉我的,梁氏,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她的劲儿瞬间变大,架着她的家丁一个愣神就被她移动了身子齐齐朝梁氏扑去。    梁氏本就身心俱疲,又心虚,哪经得起苏艳娘和家丁几个这么一扑,瞬间就晕了过去。    一旁的绿儿赶忙上前惊叫着去挡住苏艳娘的抓挠。    “反了反了!把这个泼妇给我轰出去,福伯,打她二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撒泼!”    老夫人气急,站起身暴跳如雷道。    “是”福伯应了一声,指挥着几个家丁把哭喊着挣扎的苏艳娘给架了出去。    这边,绿儿小心翼翼地扶起梁氏,在老夫人一通安慰下这才带着梁氏回了房。    而冬儿因为没有隐瞒,她只罚了她去厨房打杂一个月便了事。    半晌,她就听到屋院外响起了苏艳娘撕心裂肺的叫声。    捏了捏眉心,叫着家丁把椅子搬出去,她要亲眼看着这害死她大孙子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屋外,苏艳娘被压在两只长椅上,两个家丁一人压制她一边肩膀,另一名则把她的脚缠住,以免她挣扎。    打板子的人是大块头福生,福生看苏艳娘娇娇弱弱的模样心生不忍,每一下能轻则轻,却被老夫人看出了端倪。    她喝道,“再这样轻打就滚出陆府!”    她话音一落,福生心下一紧,也不敢再生怜惜之心,打下的板子较之前加重了三分,苏艳娘更是痛彻心扉,疼得厉害,她仰起头喊痛,原本清丽好听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起来。    奈何一众家丁心生不忍,可老夫人不说话他们根本不敢懈怠,到最后,苏艳娘似麻木了,凄厉的叫声变成了低低的呻/吟。    陆天齐值完差回府,便听到一女声尖利的叫喊求饶声,他皱了皱眉,登时有些怀疑自己进错了门,待见到守门人福林才确定正是自己的家,便问。    “府里可是发生何事了?为何会有人叫得这么凄惨?”    “爷不知,观礼堂那边老夫人在杖罚苏姨娘。”福林道。    “苏姨娘?可是几日前刚入府的苏艳娘?”他冷声道。    “正是,爷…”福林还想说什么呢,就见陆天齐立马跑向了堂屋那边。    福林撇了撇嘴,自个儿去把门关上。    这边,苏艳娘已经受了十杖有余,她的下/身皮肉已经被打出血了,甚至连衣裙都烂了,板子打下的时候还连着血丝。    福伯见她没有叫,往她鼻尖探去,只她气若玄虚,却也没晕了过去,怕出人命,他躬身问陆老夫人。    “老夫人,这苏姨娘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可还继续打?”    “给我继续打!我的大孙子都没了,她得偿命!”老夫人面目狰狞地道。    福伯没法子,只得叫福生继续接下来的十板子,福生领命,才刚想继续就听远处传来陆天齐怒喝的声音。    “统统给我住手!”    几个家丁看是陆天齐,赶忙停下,陆天齐走上前,看着苏艳娘血肉模糊的下/身心生不忍,剑眉狠狠蹙着。    苏艳娘似察觉陆天齐来了,她缓缓抬起头看他。    美人鬓发湿透,香汗满布精致的小脸上,更显楚楚动人,她眼眸含泪,莹润的樱唇早已被她咬出了血,莫名给人怜惜的冲动,陆天齐的心颤动了一下。    她趴在那儿,颤抖着手伸手去抓他墨青色的官服,张开唇哑声道。    “大人,艳娘是清白的,艳娘没有杀害小少爷,请大人明鉴!”    说罢她吐出一口鲜血便晕倒在椅子上,扯着他衣摆的手也垂了下来。    陆天齐感觉自己心像被这种莫名的感觉撕裂一般,他立马喊道,“福伯,快去叫大夫来帮她看看!快去!”    福伯看了看老夫人,见她点头才退下。    陆天齐蹲下身,缓缓抬起苏艳娘的脸蛋,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    想她爹苏业与他一同在衙门当捕快,一个月前追捕逃犯时,她爹舍命救他过早离世,撇下了唯一的女儿。    苏叶临死前曾死死抓住他的手说他未出阁的女儿,他知道他的担忧,便应下自己会好好照顾她,可苏叶却叫他娶了他女儿,道。    “陆大人刚正不阿,是百姓的福音,小女嫁由陆大人托付终身苏某在阴间才不会挂怀小女不得投胎啊!”    后来陆天齐同意了,苏老为人诚恳善良,想必他的女儿定是知书达礼的,听了他的承诺,苏叶才如愿地闭上了眼睛。    在安葬苏老那天,陆天齐第一次见苏艳娘的时候,因她围着一条纱巾便也没见过她真正的容颜,十天前娶她进门那天因衙门有急事他无奈离席并没有洞房,过后几天忙得焦头烂额见她没异议他也无心回来洞房了。    没想到今日回来就见这般模样,这叫他哪有脸面对已故的苏老!    他站起身朝老夫人道,“母亲,艳娘这是做了什么错事才让你这般对她用家法?你明知道她是苏老的女儿,为何还……”    “还怎么?她杀了我大孙子我就要她偿命!”老夫人红着眼圈儿道。    “孩子没了?”他惊愕道。    “今早梁氏摔没了,都是她害的!”她指着苏艳娘怒道。    陆天齐沉默了一阵儿,直到大夫来了之后把苏艳娘扶走治伤,他才缓缓开口。    “苏老救了我一命,如今我儿,就当是还了人情吧。”他闭上眼痛苦道。    老夫人嘴角动了动,良久她道。    “人情既然还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她该受到什么惩罚你自己做主吧!”    “是,孩儿定会处理妥当的,劳烦娘亲伤神了。”他愧疚道。    “什么劳不劳烦的,你是我儿,为你处理内事儿也是应该的,你当差回来就先去用膳休息吧。”她心累地摆了摆手道。    “嗯”他点了点头便扶着她回了屋,再然后才回澡房洗了个澡。    期间苏艳娘的脸总是浮现在他脑海,一想到她柔若无骨的可怜模样和用低低的嗓音喊他他的心就随之颤动,既带着动心又带着歉疚。    才走出澡房回书房的空档,他抬眼望了望梅园的方向,他是不是该去仔细看看他这位久未相处的妾室了?    才想着,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走向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