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好害怕,呜呜呜…”
七君泣不成声,说话抽抽噎噎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沙砾滚过的沙哑粗粝。
时曼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话。”
她面对这一屋子烂摊子都还没愁哭,你丫的哭什么?
七君抽噎两下,断断续续说,“江廉被沈涛打进医院了,现在都没醒过来,江叔叔要送沈涛去警察局,我怎么办啊?”
“什么!”时曼站起来戳上鞋子,夹着手机往八角楼阁那边走,“你别着急,把地名报上,我马上赶过来。”
七君说了地址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这娃平时不爱哭,一哭起来就如洪水滔天止都止不住,时曼在车上安抚了近半个小时才把她的哭声分贝降低了一丢丢。
赶到医院,到达对应楼层,江叔叔还在跟沈涛周旋,警察横在中间调解,吵闹声忽高忽低,医生出来骂几遍都骂不走吵得激烈的两个人。
时曼走向蹲在一侧的七君,沿途瞥见靠在墙壁边揉眉醒神的警察,意外称呼,“姜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距离上次绑架案后已有三月,姜堰身形依旧欣长,周身透着邻家大哥哥的温柔气质,穿着警服也不会让人敬而远之。
姜堰看到时曼也很惊讶,“诶,时妹妹,又见面了。”
突然之间被人称呼妹妹,时曼挺不习惯的,伸手挠挠头,说,“七君说沈涛跟江廉打架了,我过来看看。”
姜堰叹口气,“别说了,这两人从凌晨三点闹到现在都没停止,我们也不好强硬抓人,都快过年了,局里说民事纠纷尽量私底下调解,不然我们做警察的又要在春节苦苦坚守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