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早朝之上,拓跋浚主张将杂营户并入郡县成为平民,南安王拓跋余提出反对,两人意见相左更是从朝堂吵到了御书房,听得皇上甚是头疼。 御书房中,皇上询问李未央的意见,李未央想了想为皇上讲了一个北凉人的故事,并劝慰皇上若将奴隶变成平民会创造更多的财富,国家也会变得更加繁荣富强,皇上赞同了李未央的意见。堂下的拓跋余并不吃惊,并当场请皇上答应将李未央嫁做自己的皇妃,拓跋浚听后一惊,脸色甚是难看。 皇上震惊之余将拓跋浚和李未央都支开,独留下了拓跋余,他问拓跋余究竟和李未央之间是什么关系?拓跋余向父皇解释称自己欣赏李未央的智慧,所以开口向皇上求娶李未央。皇上听罢也并没追究,只是李未央与拓跋浚早已两情相许,贸然拆散似乎并不妥当,他曾有心叫李未央待在自己身边做事,两年后将她赐给拓跋浚做侧妃,没错,李未央终究是凉人,她的身份注定她只能做侧妃,他不可能允许自己的继承人有一个外族的王妃威胁皇权。 “哎,朕明白皇儿的意思了,只是这李未央的凉人身份着实令人头疼,况且朕曾经将她许过浚儿,所以朕恐怕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为你选一位才德兼备的世家女子做你的王妃,如何啊?”皇上故作为难的安慰着南安王。 “原来是这样,父皇放心,儿臣不会让父皇为难的。”对于李未央,南安王觉得他日等他登上帝位,想要得到李未央也是一样的,所以此时他也不会愚蠢到为了和侄儿争一个女人而失去圣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能如此,朕心甚慰啊!”看着南安王豁达睿智的样子,魏帝心中多了几分满意,也多了一丝愧疚。 南安王低头之时再次看到了坠在父皇腰间的那块玉佩,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猜测,他装作无意的张口说道:“父皇这块玉佩造型独特,到不似寻常之物!” 魏帝满怀思念和挣扎的垂下眼眸,想起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那个辜负了他背叛了他的女人,他惆怅的开口喃喃道:“这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南安王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不过父皇这块玉佩的样子倒是和云将军随身带的这块玉坠很是相似,前些日子碰到云将军掉了那块玉坠,就觉得很是熟悉呢!” 魏帝心下一惊,猛的他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南安王:“你是说云陌将军?她的身上有这个样式的玉佩?” “是啊,双龙盘日,儿臣见云将军很是珍视,还以为是叱云将军送的呢,谁曾想是云将军父母的遗物。” 魏帝紧了紧腰间的玉佩,心里一阵疑惑和猜想,然后疲惫的说道:“这里无事了,你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微凉的月夜,云深和莫泽闻手拿着酒壶躺在庭院的草地上,抬头望着朦胧的月光,云深沉思许久,开口问道:“陌儿让你安排人到净心苑了?” “是啊,我终究还是拦不住她,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替她扫除一切障碍,安排好最后的退路。” 酒不醉人人自醉,云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管陌儿做什么,作为兄长,他会永远支持她,做她坚实的后盾。 此时的皇宫,魏帝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独自沉思着,他细细的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回忆着当年的那个女人,终是招来了贴身的暗卫,然后对着那人低低的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那人便趁着夜色隐匿了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