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无光且阴冷,他身体虚弱整日咳嗽,想是等不来发落处决,就会死在牢中。他望着牢窗进来的一点点光亮,而想,若时间可重来,这人间不来也罢。可就这样无染的来了,也似乎背罪。
等待处决,等待脑袋落地。可却等来皇上驾崩。牢狱里只一片乱,乱到该出来的牢犯都趁乱逃窜而出,不该出来的极恶也一同逃离。此刻不逃的人是傻瓜。
怎回事?驾崩?
亭植站在早朝大殿门口看周壁辉煌,看已批白缟素的大臣假意哭泣,驾崩?上天害死的他?
他莫名其妙的当上了皇帝,三弟所谓子嗣都还小,自己一大人与小孩争夺皇位总没难度了罢。就把那朝堂下大臣大换血,该杀的忠心三弟的大臣皆杀尽,剩下的不是少而被迫而忠就是本来就忠或是自己手下人。而对于三弟后宫妃子子嗣皆杀尽,他似乎真的变为了黑心的荷。
真是个笑话,上天都看自己懦弱来莫名其妙的害死他,自己才得以登上这皇位。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真如妖孽的治理,对一切冒头的弊端杀伐,对一切不忠杀伐,而对于极度美好而善意留下,对于武断为国而征战当然高管厚禄。不重文也不重武,而是该重文时重文,该重武时重武。但堂下大臣一面胆涩奉君,一面嫌弃,这皇上眼圈都黑到可怕,想是女子胭脂一般,就印在他眼皮上。而他眼角总红到弯卷,真跟施了红胭脂一般。如此妖孽的皇帝。就连端坐与皇位上都翘而二郎腿,手指尖捻着兰花指。真够妖。不着黄袍,却着白衣,甚至改了黄贵色,改为清净白。大改特改,还边疆平安,受百姓爱戴,真是瞎了眼。
除非真忠心的,都一味这样私底下骂他。但他后宫却无一人,总不去顾虑大臣怎样催促子嗣,他都不纳妃子,似乎不贪任何女色。甚至与他忠臣武将吴鸣重走的极亲近。宫里传谣的不少,说当今龙椅上坐着的皇上有龙阳之好,是个断袖,不然怎会妃子都不纳一个,还和武将格外亲近。也是都不看重,竟敢私底下议论皇上。果然还是软弱,不然怎会遭人议论。
他不过是专心罢,只是找寻来的人找寻不来,别人又信不过,就只有鸣重了。
亭植唉呀道:鸣重啊,鸣重,你何时把她给朕找来啊!
鸣重恭敬弯腰抱拳而答:皇上,也许此人早就不在人世了。
亭植将白龙袍撩到一旁,又将翘起二郎腿来,而叹息说:都传朕是断袖了,你再不将人寻来,朕就真跟你好!
而鸣重就站立而身,放下抱拳的手,裂开一边嘴角,奈意而答:皇上,此事可不可玩笑。别人不知,皇上又不是不知,臣,臣早就心有所属。
亭植就将腿而放下,端坐,似乎迟来男子气概偶然到达了,而答:只是与你闹笑罢。只是朕实在想她,没想到专情竟成了他们嘴里的“癖好”。朕除了你,又能信的过谁?
“小心点,要不是看你年岁大会点针线活,谁会让你这个老奴逗留在宫中!”
何人在外喧肆!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