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摸摸我的头，“傻孩子，娘这些年并非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丞相府夫人的位置，娘不是白坐的，只是娘不愿意去纠结那些小恩小怨的事情。”

“你爹是什么样的人，娘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娘势单力薄，很多事也只能是知道了。”周氏看着我，“你成亲的事，是你爹要坚持的，娘什么也做不了……”

“没事的，娘。”我轻轻抱住她，“是我自愿嫁给策王殿下的。”

“娘知道，你抗争都不抗争一下就接受的，只有是你自愿的。”周氏说道，“娘希望的是，你不要被你爹左右，不要被任何人左右，去做你想做能做的事情。娘会一直支持你的。”

02.

我写过很多成亲的场面，靠着想象，用华丽的辞藻堆砌着精彩的画面，直到我亲临这样的场景，才意识到语言是有多单薄。

十里红妆，云彩踏车，锣鼓的喧闹，繁华的仪仗，像是比春日祭还要盛大的庆典。

我隐约听到了许多羡慕的声音，细碎的，繁密的，无疑是感叹轩辕策的深情。

有多深情？

我坐在轿子里，总觉得热闹的不真实，这就是成亲吗？

昨日一夜没睡，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只是真的到了今天，反而有种自己是个局外人的感觉，这种不真实感一直持续到晚上。

“策王殿下，可以掀王妃的盖头了。”

虽然头上的红盖头被一点点地掀开，我慢慢抬头，直到撞进一双明亮的眸子，

那是比任何星辰都要好看的眸子，澄澈像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石，难以不被吸引。

那一瞬间，心里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到达了顶点，像是一脚跌进了云朵中。

“轩辕策？我们成亲了是吗？”

“是的，我们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