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还喜欢亲一个。
初始,人家可不干。
那一口老牙满是烟垢,黄不楞登....
啧啧~
实在倒人胃口。
可周老头是个不一般的老头儿,弄完之后他真会拉着人谈心。
他一辈子去过很多地方,什么话都说,说什么都能接,从家长里短到儿女情长,天文地理无所不包。
还别说,老妹儿们遇到的事儿,他几句话就能给出解决的办法。
几次之后,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妹儿也就放下戒备,真心交起朋友。
亲个嘴儿也不再那么嫌恶,久而久之倒是习惯了。
只是每当身下老妹儿问起他那么厉害又懂那么多,为什么要留在贫民窟的时候。
他总是心情低落,草草做完,倚靠在床榻抽起旱烟。
嚜嚜撮了两口,望向斑驳的墙壁,也不知是想到什么,浑浊的眼眸仿佛失了神,就那么定定坐那,一坐就是好一会儿。
这是个有故事的老头儿。
做这行的姐妹邻里都是通的,久而久之老妹儿们也知道周老头的忌讳,不在问那些有的没的。
只是使出十八般武艺让他好过些。
好没好过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之后每次谈完心,周老头走路都在打偏偏,让人害怕他脚一滑,绊一跤就归西了。
可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隔墙吸老鼠,七十吃人不吐骨.....
好在拜冒烟山每天传来的腐臭烟气所赐,贫民窟内少有活过六十的,这才保住了周老头的命。
“唉~”
眼见四下无人,灯火暗淡,周老头忍不住的扶着墙,锤了锤自己那饱受摧残的老腰。
这日日夜夜的劳苦,可是累坏它了。
“呦~老周,这大晚的你还有正事?不会是不行了吧!?哈哈哈哈~”
想到临行前老妹儿的打趣,周老头面色不愉的恨恨想道:“如果不是今晚有正事,非拼着老命不要也把你弄摆起!”
“哎呦~”
周老头捂着老腰又痛呼一声。
可没法,他今晚真的有事。
忍着痛,捂着腰往镇外走去。
夜色迷蒙,七八里外的冒烟山火光冲天。
那是下午时分,管理各自片区的帮派成员燃起的火。
充足的油料加生活垃圾,这把火一烧就是五六个小时,差不多夜里十点才熄,再约等几个小时,京城的垃圾车队就要来了。
也是拾荒者们一天的开始。
如此规律的反复,已经持续五年了。
至于五年之前?
那时的冒烟山可乱得很。
冒烟山的前身是燕郊巨型垃圾填埋场,那时候是半封闭的。
由政府干员专门进行垃圾分类、回收、焚烧。
可这份工作又累又没有外水,整日拿着死工资,闻着有毒的烟气,是个苦差事。
外加偷溜进来的拾荒者为了抢垃圾,每月火拼都要死个七八十人,处理垃圾同时还要兼职收尸焚尸,那是根本没人愿意做!
只有在镇里政府斗争失败的才会被排挤到这里。
一般情况下他们也干不了几天。
这种苦可不是那些官老爷受得了的。
有钱有关系的,就打点一二调去别的地方,没钱没关系的,那就辞职。
反正都是读书人出身,去了哪都不愁吃穿用度。
可五年前,如今的镇长黄天然空降,情况就出现了变化。
所谓新官任三把火。
不过他初到燕郊镇没什么人手,只能从最边缘的地方烧起。
针对冒烟山的情况做出了大胆的变革。
关闭周边大大小小几百家回收点,实行承包制。
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回收垃圾能挣几个钱?
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处等着看他笑话。
黄天然用自己的行动狠狠的打了他们一巴掌,捡垃圾是真的很赚钱!
不过他什么身份?
自不可能亲自动手,只是选了一个看得顺眼的混混去做。
那混混抓住这个机会打着镇长得虎皮,拉起一帮人风风火火的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