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费了一番口舌才和他们二人解释清楚。
卞华和申维对视一眼,各自都皱了皱眉头,良久都没有说话。
萧瑶以为他们介意自己是敌国人的身份,所以解释清楚自己后,也没有问路,而是原路返回了。
若是再多走一遍,她应该能想起来回冷宫之路。
“她就是那个萧瑶公主?那个和七殿下纠缠不清的女人?”申维见她走远,才和卞华交谈起来。
“应该不错,只是她和传闻之中的样子似乎大有不同。”卞华道。
申维跟着点头,“这些还莫要纠结了,我听说七殿下今日醒了。”
卞华抬眸,把肩上的带子提了提,然后边走边和申维说话。
“说来也奇怪,七殿下的病说重不重,可是却是几日昏迷不醒。”
“唉,别瞎操心这事了,这人总归是醒了,你我还有整个太医署里的人,总算不用提心吊胆过日了。”
申维侧眸,把余光落到波澜不惊的卞华身上,“喂,卞华,你怎么每次都那么淡定?乌纱帽都快保不住了,你都不急?”
卞华道:“这不是好好的嘛。所以说着急有什么用?”
“也是……你怎么又走那么快?”
*
“殿下,您怎么从床上下来了?太医叮嘱您要好生休养的。”
徐嬷嬷端着碗药汤进门,就看见披着外衫坐在窗口处吹风的晏卫。
晏卫紧了紧外衫领子,喉咙口突然发痒,整个人便是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他苍白的脸颊因剧烈咳嗽带上了几抹红晕。
他接过徐嬷嬷端来的药汤,一饮而尽。嘴角残留的药渍被他用帕子擦去,放下帕子的一瞬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拧了起来。
“嬷嬷,这些日可曾有外人来过府邸?”
徐嬷嬷:“有好多朝中大臣都来拜访过,只是被三殿下拦了。”
晏卫垂眸,“这些日子确实得好好谢谢三哥。”
“谢三哥就不必了,你且好好对待自己的身子便是。”外面走进来一人,是晏城进。
“嬷嬷先下去吧。”晏卫站起来,吩咐道。
徐嬷嬷应声,把药碗端着便出去了。
晏城进道:“你啊,这回可把三哥吓到了,无缘无故就生了病,三哥还以为是被人下了毒呢,几日都不醒。”
晏卫:“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活的太累,三哥不必太过担心。”
“身为皇室子弟,哪一个活的不累?名利、权势......这些都是要牢牢掌控的东西。”晏城进叹了口气,继续道:“若是生来就是个平凡人,求个安稳度日就罢了。”
晏卫曾经在做质子时,确实如此想过,他若是个平凡人,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磨难了。
“对了,二哥被关了禁闭,估计没有大半个月是不会放出来的。”
晏卫点头,看来是自己派人暗中递上去的东西起了作用。他起初就怀疑他和临玉山上的那群人有勾结,一审之下,果真如此。
“那大哥呢?”
“他现在人在矿石场,据说那里出了点问题。”
矿石场是整个丰裕国的奴隶聚集之地,那里的奴隶都是罪不可赦之人,以劳抵命。
“出了何事?”
晏城进摇头,“那里一直是大哥所管辖的地方,看管森严,我的人根本进不去。”
晏卫皱眉,他也曾经派人打谈过那里的消息,只是一直无功而返,看来那里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着想着,喉咙又是一阵发痒,这回可是咳得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晏城进:“快去好好躺着,身子还没好透,就别吹风了。”
晏卫脸上的红晕渐渐淡去,他缓了口气,“三哥,多谢。”
晏城进知道他的脾气,本想问他如何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的话也没说出口,只是道:“别让我和三嫂为你担忧。”
随后拍了拍晏卫的肩膀,转身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