鲂郦此时嘴巴鼓鼓囊囊的，脸上被抓了菜的手抹的黑一道白一道那个狼狈。褚翼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事实上他也没打算控制，他几步走上前去给掏出帕子给鲂郦细细擦去那些污渍。

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味飘进鲂郦的鼻息，鲂郦鼻子一酸，更难过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即使如此，鲂郦还没忘记不能浪费食物，硬是把那一口相当难吃的菜给咽了下去。

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她抬头看着褚翼琥珀色的眸子，“我很讨厌是不是？”

褚翼弯唇，依旧是温和的笑，“为什么这样说？”

又是这样的笑，他永远都是这样的波澜不惊，却让此时的鲂郦心里翻江倒海，只气不过想直接给自己一刀了事。

“我知道我很讨厌！只是我真的不知，原是我害了你！我是想救你的，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会害了你……”

鲂郦越说越委屈，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抬手又要抹眼泪，被褚翼一把按住，他又换了帕子来为她细细拭去泪水。唇却抿成了一条线，刚刚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见。

“还有，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菜那么难吃……我本来是想，那菜既然你爱吃，我……我就想……都与你留着……”

看褚翼不答话，鲂郦觉得他一定是气极了，才会连搭理都不想搭理她。她深吸两口气，推开褚翼为她拭泪的手，稳住情绪道:

“我以后，不会再去烦你了，欠你的我都记着，我用这条命还你！你什么时候用的到，来取就行！”

褚翼在她面前第一次皱起了眉，却也让她觉得是那样的好看。

“听说，你想要我以身相许？”

鲂郦愕然，他怎么知道！

“我、我那都是随口胡说的！你莫生气！”鲂郦一着急，都有些结巴了。

褚翼却靠近她，清澈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慌乱的眼睛，

“若本将军愿意呢？”

若……他愿意？

褚翼步步逼近，“你可敢收？”

“我、我、”

鲂郦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想说什么，满脑子都是褚翼那句，“若本将军愿意呢？”

他的意思是……

褚翼伸手揽住她的腰，“你若不敢，那便本将军收了你，可好？”

“好、好。”

鲂郦磕磕巴巴的应下，脸已经红的要滴出血来。

“鲂郦，我喜欢你。”

鲂郦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除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再听不到其他。

她这是，被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