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山把后备箱的轮椅拿出展开，和顾颐说了哪栋楼的哪一个教室后离开了。

顾颐推着韩渝煜来到一栋低矮的教学楼下，从门口的无障碍通道进了大厅，才发现这栋楼没有电梯，不过好在韩渝煜要去的教室在二楼，扶着他走上去虽然困难，但不是不能完成。

“来吧，慢慢站起来。”顾颐的肩膀被书包压得生疼，调整了一下背带的位置稍微缓解了一点疼痛后，扶着韩渝煜胳膊，“我去......，好嗯.....”

“重”这个吐槽词被顾颐吞了回去，免得被韩渝煜说是做事不积极，满口抱怨而扣分。毕竟之前好心好意帮他擦脸，还被倒扣了二十分，说是做与工作无关的事，就这样第二天明明有二十多分，愣是又被他扣成了个位数。

韩渝煜比顾颐高出一个头，被搭住肩膀就和被锁了喉一样，韩渝煜的体重加上书包让顾颐难上加男，好几次站不稳，差点连人带包摔下去。

“呼......”好不容易扶着他上了楼，还要下去抬轮椅，顾颐累得大喘气，来不及休息，顾颐丢下书包就往楼下去了。轮椅也是重得出奇，不是一般人都会买轻一点的轮椅方便搬动吗？

这小小的两层楼对于很久没有锻炼的顾颐来说是灾难，心跳得有些快了，顾颐尽力稳住呼吸，小心脏来之不易，不能让它负荷太重。

“自习室吗？”顾颐走到王重山说的教室。原来他不是来听课的，是来自习的。要是自习的话为什么不在家里要专门跑到学校里来？家里不比自习室清净？

顾颐在韩渝煜对面坐下不久，他就用指尖推过来一张纸条：“对面图书馆，这些书帮我找过来。”

“哦？好的......”，顾颐惊讶于他主动说话了，更惊讶于他居然用了“帮”这个字，他不是应该直接扔过来然后摆臭脸让她猜吗？

纸条上是清秀的行书，倒不像是男生的字，整整齐齐的，拿去做字帖都可以了。拿着韩渝煜的学生证借到书后，顾颐才真正相信他是这所名校的学生。

看来环境并不是一个人看不进去书的理由，至少对于顾颐来说这点绝对正确，她看了不到一会儿就被什么定义域、向量、离心率弄得抓耳挠腮，一些词语顾颐听过，但听过就完全忘记了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文科数学真难！

顾颐将书竖起来，靠在椅子背上，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盯了一眼韩渝煜。他倒是低头一目十行看得津津有味，没一会儿都看了快半本了。

哪有人能看那么快？他该不会是在装模作样翻着玩儿的吧？顾颐盯着他看了许久，希望能逮到他开小差，再狠狠嘲笑他不好好学习。

等到他下次抬头的时候，他谈谈地说了一句：“去吃午饭吧。”

后来韩渝煜说下午有考试，让顾颐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看到消息后来接他。顾颐这才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了解了他的学习安排：上午看书，下午参加考试。这要是能考过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