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容哭笑不得,“姑姑,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杨姑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沈云容,“你还说,大公子把人都叫去左相那儿的时候,赵氏竟派了人来你的房间里搜东西,结果叫人在偏厅里找了一件披风,看那样子,大抵是男人的物件。”
“披风?”
沈云容皱着眉头,如果是赵氏想陷害她,没必要多此一举的派人来搜查她的院子还拿了一件披风离开,也就是说,披风真的是她院子里的东西?
“可不是。大姑娘,姑姑总觉得,赵氏让人把披风拿了去,少不得要做些什么幺蛾子。如若大姑娘害怕,姑姑也可以想想法子。”
沈云容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思索着披风的来头。
披风,还是男子的,肯定就是有人曾经相助于她,而这人是个男子。
若是她无事,肯定也不会接受这个披风。
如今天气大暖,能用披风的公子,也只能是……
沈云容眼睛亮了亮,脑海中想起了一些事。
“姑姑,莫要担忧。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我粗心才惹的祸。”
沈云容一五一十的把宴会上翟琅译帮助她的事说了个清除,以免杨姑姑误会。
只是后来这件披风遗漏在马车上,春雪园的人出来接沈云容的时候,恰巧有个识货的丫头,见沈云容不注意,竟然胆子大了起来把这披风给私藏了。
只是后来杨姑姑清理春雪园的时候,把这个人清理了出去。
也可能是杨姑姑追得急,那丫头竟然没拿了披风走。
赵氏派人来悄悄搜查的时候,竟然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这件披风。
想来当时披风早就是脏污不堪的。
杨姑姑皱了皱眉,“翟公子是一片好心,只是大姑娘下次可要当心了。那现在,大姑娘可有应对的法子?”
“姑姑不必担心,我已有法子。她们竟然敢来,我就敢叫她们有来无回。”
望着少女精致的眉眼和少女散发的自信,杨姑姑心中微惊,她总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以后绝非池中之物。
说起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杨姑姑的确是这么觉得的。
杨姑姑并未多留就离开了。
小姑娘非池中之物,她这个姑姑也老了,虽然做不了什么,却也不能给小姑娘拖后腿。
她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春雪园就这么被人进来搜去了东西,说到底,还是春雪园把守得不够严实。
怎么说也是个宫中的老人,还不至于看守不好一个院子。
沈云容想了想,之后抽出信纸,提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冷仓,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到翟琅译的手上,记得,一定要掩人耳目。”
冷仓没有问为什么,接过信就离开了。
沈云容现在窗前,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窗户的边缘。
翟琅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原先以为是元明涣的人,可如今看来却又不是那么肯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