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明天要回帝都了?”迟默言率先问道。
“嗯……定是魏署官说的吧……”岳赟没有抬眼,一边翻着书页,一边说道,“他已经替我‘结了账’,这是典型的要轰我走呢!”
“可我们的还能住啊……”何清似乎不太理解。
岳赟:“无妨……反正何清你也没从梅爱莲那儿问出什么,对于他们来讲没有‘威胁’……”
何清:“……”
迟默言见何清似有不快,赶紧说道:“你的意思是魏署官故意‘刁难’你?”
岳赟放下书,道了句:“这不很明显吗……”
迟默言也觉得岳赟还没查出什么,就下了“逐客令”,这不明摆着说他自己有问题吗?那魏然看着也不像头脑简单之辈,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
“想不明白吧……无妨……过不了多久您就明白了……”岳赟说着,进了卫生间,留下迟默言、何清面面相觑。
“我要是您,今晚就不走,岳教授感冒刚好,不能动气,有些事情,还得您二位代劳。”小岸说的隐晦,但迟默言亦能听出他是“话里有话”,于是下意识看了眼窗户,不禁警惕起来。
“那我们能做什么?”何清也觉得有点别扭,但他们总不能在一间屋子里处一晚吧!
“打麻将……会吗?”小岸说着,指了指客厅的麻将桌,迟默言和何清这才发现,岳赟这是“有备而来”啊!
……
“五万!清一色!来……给银子!”岳赟轻轻一推牌,脸挂着得意的笑容。
“靠!都打出仨五万了!你居然能‘自摸’!”小岸看着牌桌的散牌,不可思议地看向岳赟。
“小爷打麻将是‘国手’级别的!你们……不行……”岳赟接过他们仨给的钱,美滋滋地收进了桌斗里。
“岳教授……您快把我半个月薪水赢走了……”何清看了看自己囊中羞涩的钱包,脸挂着一丝委屈。
几圈下来,但凡岳赟胡牌,不是“清一色”,就是“十三幺”,把居然来了个“天胡”!这运气简直不要太好了!
“打麻将就跟人生一样,运气如果不把握住,就会留给别人……”岳赟看着何清哭丧的脸,甚觉好笑,“你又不差钱,别这么沮丧……”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小姑娘早不跟家里要钱了,现在自食其力呢好吧!”小岸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放心……有小爷在,饿不着你……”岳赟也只是开个玩笑,他当然知道何清是个要强的人,不会“啃老”。
迟默言笑了笑,说道:“岳教授还真是麻将高手……我记得月儿的麻将打的也特别好!你俩要是在一起,还真是‘难分伯仲’呢!”
岳赟有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感觉,他只能尴尬一笑,说道:“嗯……很遗憾,没切磋过……”
“行了……打了打了……该干正经事了……”小岸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窗户那里瞥了一眼,岳赟会意,起身走过去,眼底已经燃起了红色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