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蚕围着银针转了一圈,突然厮叫起来,声音尖锐,透着凄惨。随后,它跳到离弶手臂,齿牙咬住银针,似要夺过来。
“这火蚕行为怪异,果真识得此毒?”程昱见它疯狂撕咬银针,不免好奇。
练就虫蛊自然要懂虫语,这是九黎十巫的基本功。离弶侧头,火蚕附于耳边,吱吱叫个不停。
“什么!”离弶惊呼一声,险些将火蚕摔到地。
强行将火蚕驱赶回虫蛊,离弶踉跄后退,跌在坐榻。
众人互相对视,对离弶的态度深感奇怪,还是姜瑶前,轻声询问。离弶摇着头,嘴角微微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毒,竟能令巫礼惊厥?”程昱有些心急,奈何离弶始终没有张口,只是呆呆坐在原地。
眼见外面已经天黑,离弶依旧惊魂未定。
“想必今日也问不出什么,先让离弶哥哥休息吧。”姜瑶见状,只得停止了调查。
“不用了……我告诉你们……”借助蜡烛的微光,离弶缓缓抬头,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得知他们死后症状时,我就有些怀疑,现在表明一切,我仍心有余悸。”离弶慢慢站起来,看着众人,继续说,“火蚕之所以会发狂,是因为它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难道他们……”程昱似乎明白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没错……他们所中的正是火蚕自己的毒……”
离弶说完后,众人惊呼不已,尉迟墨兰更是拉住离弶,狠狠地怒视着他,连喊要九黎偿命。姜瑶想去劝阻,却被离弶制止了。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为何加害我兄长!”尉迟墨兰疯狂叫喊,离弶的衣服已经被扯破了。
“火蚕毒银针隐于体内,无药可解,身体毛孔不断流血,痛苦异常,直至死亡。毒性顺着流出的血液消散于空气,一般无法查出来源。”离弶说道,“杀人过程太残忍,九黎早已下禁令,究竟是谁取得火蚕毒还屠杀了这么多人?”
尉迟墨兰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一味相信跟九黎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定是九黎有了谋反之意,又惧怕我兄长,便加害与他!”
“尉迟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九黎早已归顺尧周,何来加害一说!”离弶闻此立刻反驳,程昱转向姬云,只见姬云沉默不语,似乎认为尉迟墨兰的话可信。
“事情尚未明了,你我且不可内讧。”姜瑶拉住尉迟墨兰,好言劝阻。
“姑娘这话何意!你应我三日查明真相,现一日未过凶手已找到,对姑娘来说是好事!”尉迟墨兰双眼通红,激动地说道。
“不能仅凭火蚕毒就认定与九黎有关,万一有心之人嫁祸,我等岂不冤枉好人?”姜瑶摇摇头,坚持自己的观点。
“姑娘执意如此,本宫无话可说。还剩两日,如果姑娘没能找到真凶,届时要么他认罪,要么姑娘履行承诺,与守军同罪论处!”尉迟墨兰松开手,指着姜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