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千代被千临风死死护住,墨言忍不住叹口气,感觉自己追妻之路长漫漫。 “对了,我还得到了这个。”墨言拿出一枚吊坠,微笑说道:“听说是千代的东西?” 生命源泉! 千代立刻从千临风身后绕出,一手抓在手上眼神戒备的看着墨言,“多谢。” “这枚吊坠,是千代的吧?”墨言笑看着千代,眼神之中意味难明。 千代扫视一周,从小北的眼神之中得知信息,花儿爷现在不在这里,这是被墨言囚禁起来了吗? “花儿爷呢?”千代也不管会不会被墨言看出他们依旧关系匪浅,其实,这件事情早就暴露了。 墨言微笑,千代和花儿爷之前合谋演了一场戏,让他认为他们两个之间关系破裂,但他又不是傻子,之前的琐碎信息凑在一起不难看出真相。 只是,墨言并未说话,依旧浅淡笑着。 墨言可以笑,他可以高兴,但是千代却完全受不了这种气氛。 没有了生命源泉,这说明花儿爷的生命就没了保障,墨言这混蛋到底对花儿爷做了什么? “墨言!” “他正在帮我处理奏章。”不想千代一直担心,墨言缓声说道:“你放心,你一句话,他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进宫。 千代看出了他的意思,千临风同样看了出来,只是和千代不同,千临风紧抿嘴唇,似乎就要忍不住抽剑在对方身上戳个窟窿,这是在自己面前威胁自己的妹妹吗? “你想让我给你当皇后?”千代没有丝毫压力,“好啊!” 墨言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千代,“为了一个男人?” 千代笑看着他,反问:“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才不是,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墨言希望千代进宫,希望千代嫁给自己,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冷冷打量千代良久,墨言终究没有应下,拂袖而去。 而时间不长,花儿爷重新回到了协调站。 “花儿爷,你没事吧?”千代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花儿爷唇角带笑,轻轻摇头,“无妨,只是彻底被墨言排斥,日后想做什么有些麻烦。” 千代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花儿爷紧罗密布的做出那么多事情来,没想到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全都搞砸。 “不过,我已经做了很多事。”花儿爷并未颓然,反而伸出手安抚性的揉了揉千代的头发,“朝堂之上,我重新建立了联盟,之前与尉家建立的联盟怕是要破裂了。” “尉子轩不想与你合作?”千代很诧异,尉子轩又要墙头草了吗? 这一次,花儿爷抿起嘴唇,神情中少有的流露出几分忧虑。 千代的心中揪紧,看样子,朝堂之上又出现了新的纰漏,这下可麻烦了。 “尉子轩辞官告老了。”花儿爷淡淡说道,仿佛之前忧虑的人并不是他,“倒是尉然走入了朝堂。” “告老?墨言同意了?”千代觉得不可思议,尉子轩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还远远不到告老还乡的地步吧? “他不同意也没办法。”花儿爷的声音带着几分凉薄,道:“现在的尉子轩,可是瘫痪在床起都起不来。” 千代微微张大嘴巴,尉子轩她见过几面,那个人的身体还算不错,怎么会突然瘫痪卧床呢? “尉然此人,我终究看低了他。” 花儿爷的话让千代目瞪口呆,尉然?这…… “那是他父亲!” “所以我才说,我看低了尉然,原本,我以为他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花儿爷看着千代,淡淡说道:“这样一个六亲不认的人,处理起来,真是棘手的很。” 千代依旧无法相信,一个人怎么能够对自己的父亲狠毒到这种程度?像苏晟那般,只是特例罢了,尉子轩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对尉然可以说是宠到了天上。 抬眸打量了千代一眼,花儿爷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道:“尉然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程度,这和我之前拼着得罪你也要带走苏久是一样的道理。” 千代有些倦怠的摆摆手,她不想去谈论这个问题,这有点太伤神了,权谋的可怕并不在于它能杀人于无形,最主要还是能让沉溺其中的人性子都逐渐改变。 而这一切,都是千代所不喜的。 尉家。 看过从北方传来的谍报,尉然合拢之后轻轻呼出一口气,接着起身缓缓推开了自己父亲的房门。 尉子轩躺在床上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之中没有怨恨,反而透着几分担忧,尉然想做什么,他这个做爹的又怎会全然不知? “父亲,那种药不能继续吃了,过几天我会为您办一场假死,到时你吃过解药,跟着我的人先去南方。”尉然说着,疲倦的伸手挤了挤眉心,“若我事成,必定将父亲风光接回,若事败,父亲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然儿。”尉子轩轻声唤着这人乳名,并不赞同,“你当过几年官?虽然一直在幕后策划,但纸上谈兵终归浅,朝堂上的风云善变,你根本就无法承受。” “父亲过虑了。” “你以为,为父就真的贪生怕死?尉家这么多年未进一步,就当真只是因为受人排挤?”尉子轩望着尉然,道:“孩子长大了,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但是,尉家不能进,进,则必死。” 尉然紧抿着嘴唇,他不敢说父亲说的他都明白,但是其中一些关键他还是清楚的,尉家被扣上了“墙头草”的名头,至少在尉子轩当家期间不能有所寸进。 但是,现在已经是他尉然当家了。 “父亲,我有分寸。”尉然淡淡说道:“陆守也会帮我,平山王那边我已经备好了后手。” “他们靠不住的。”尉子轩想了想,道:“若你事败,去找花儿爷,他或许能保你一命。” 尉然愕然,花儿爷会保自己?他不知道这又是哪种权谋上的策略,但是他很少会觉得父亲出错。 这么多年,父亲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尉然恭敬点头,之后缓缓退出了房间,等父亲一走,他的事情就可以全面铺开了。 时隔两日,尉子轩暴毙府中,独子尉然痛不欲生,将父亲风光大葬,丧葬队蔓延一整条街道。 葬礼次日,尉然朝堂之上正面反驳墨言政策,引其勃然大怒,被打入牢中。 当日下午,平山王墨煜找墨言要人,遭到拒绝气愤离开,两人之间的裂痕第一次展现出来。 这一系列的变化节奏快到令人咂舌,就连花儿爷都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他这几日一直没有上朝,自然是没有参与进去。 但是花儿爷总觉得,自己的机会或许到了。 恰在此时,恋爱协调站突然出了事情,江湖百晓生花知晓的图像流出,江湖十大魔头的江风入云入驻协调站的事情同样传了出去。 一时间,风起云涌。 江风跌跌撞撞跑在路上,他可不想死守在协调站,而且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江风也不想去拖累谁。 只是可惜,要和苦茗那丫头分道扬镳了,相处这么久连告别都没有,还真有点舍不得。 飒然一笑,江风抛开这些念头,停在一家酒馆门前,荒郊野外的好不容易找个喝酒的地方,大踏步便走了进去。 里面人并不多,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在此饮酒,江风也不在意,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 “听说没?最近有好几波人跑到协调站去了。”一旁喝酒的在窃窃私语,“这几年协调站风生水起,谁都不当回事,这次可算是要碰壁了。” “可不是!”一旁那人语气不屑:“也该吃吃瘪了,还真把整个江湖看作儿戏了!” 江风在旁听着,眼神闪过一抹嘲讽,最近的确有好几拨人前往协调站,甚至在他离开之前就已经有人过去,但却并不全是去找麻烦的。 恋爱协调站在江湖上究竟有多少势力江风不知道,但是,这几天见到的几波依附于协调站的势力可都不小,想找麻烦的话,也真要掂量掂量斤两。 江风离开的时候就想过一定要表明身份,让江湖上的人知道自己离开了协调站,这样才不会给他们惹麻烦,现在看到这些鼠辈在这里乱嚼舌根,或许可以杀了立威。 折扇轻轻打开,外显的一面露出一张仕女图,轻轻扇动,上面的女人似乎也为之动作,此起彼伏,赤身裸体的动作令人看过去便会面红耳赤。 而这招牌的扇子一出手,一旁关注着他的几个人立刻心中一惊,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付账竟然就要离开。 “等下。”江风轻笑,摇扇站了起来,对着几个人说道:“几位江湖豪杰,也是前往协调站找麻烦的吗?” “这,我们……”他们不敢承认。 “看样子协调站真的是没落了,是个人都想去踩上一脚。”说着,江风手中扇子飞出,很不合常理的以扇面拍在一个人的脸上,鲜血顿时浸透了整张折扇。 看着那人轰然倒地,其余几人纷纷亮出兵器,只是动作却出奇的一致,没人出手,只是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