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直与不直,这是一个问题(1 / 1)神君在上,有何贵干?首页

那些他爱的和他恨的画面像碎琉璃渣子一样融合在一起,时有她的笑,时有她的哭。    当年若非他招惹,估计她现在还是个受千人敬仰的上神,没心没肺地过着神仙日子。    他倒在殿地,身下压着的黑发同他身在血泊之中,手边的宵练剑,好似也跟他一样,淡去了光华,奄奄一息之态。    待他回忆完与她相处的朝夕,又悟得:这世间哪里存在什么招惹不招惹,一切只因缘而生,因缘而灭。    千尘重新拿起宵练剑,艰难地起身。    剑指天君,他道:“我今日,便是杀尽九重天,也要护她性命!”    未几,天君道:“妄想!”语毕,手中刃剑穿破千尘的心脏,那一瞬间他眉头一皱,蓦地倒了下去。    “不……不要怕。”他对着结界中的玄姬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    玄司和墨夷修赶到南天门时,看到那一身玄色的身影,心想果不其然会在这儿碰见太子施蘅。    “小叔,你赶紧去砚天池救玄姬,这里我来挡着。”玄司语毕,墨夷修的身影已消失在南天门内。    施蘅轻挑了下眉,半响才开口道:“公主,真是好久不见。”    她真是讨厌他那副模样……玄司厌弃之色难掩,她骂道:“几万年前那件事儿魔族还没找你们算帐,你们就敢妄动我们的人了?”    施蘅:“公主的妹妹已成心魔,她犯了你魔族大忌,我们,算是为四海八荒除害了。”    玄司祭出雪眠刀,厉喝:“贱·人!”    她挥刀斩下,整个人如展翅之凰,施蘅轻悠悠地祭出泰阿剑挡之,他道:“公主不能放我一马么?”    玄司漂亮地翻了一个白眼,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呸,本公主又不是放马的!”    整个九重天,论谁最会打架,最精通剑术,那绝对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所以,当他看见玄司这样毫无章法的招式时,又忍不住轻挑了一下眉:“你是怎么敢到这儿跟我单挑的?”    “我用腿,走来的啊?”玄司回答完,心中有些懵:不对,他这个贱·人在这儿说这个干什么?小姬都快没命了!    施蘅忽冷冷道了句:“听说公主殿下日后是要继承魔族大统的,看样子,未来魔君是个废柴呢。”    玄司换了个招式攻击他,嘴上也依依不饶:“太子是否一直都这样贱?”    施蘅不排斥别人这样夸自己,他道:“嗯哼?”    玄司忽地嫣然一笑,她乃魔族第一美人,这个笑自然绝世倾城,只是她道:“也许,太子你也有不直的时候~”    ……    “墨夷玄司,你激怒我了。”    “哎哟,要不太子你直一个给我看看?”    ——————————————————————    许多年后,封禅山上多了一处古墓,世说,古墓里的魔族公主在正值芳华时死去,令人扼腕痛惜。    同时间,九重天的祭陵里也多了一具冰棺,世说,棺内的神君有一副姣好的容貌,曾是众女仙敬仰的太阳。    听说,他二人渊源极深,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不知为何,魔族和天族都将此视作秘辛,任何人当面不能谈私底下也不能谈。    好奇者只能从知晓百事的童烨山君笔下了解到,他二人的确有极深的羁绊,至于到底经历过什么,却不得而知。    这真是令世人感慨万千。    ……许多年前。    “施蘅那个贱·人,本公主今天亲自在祭陵给他造了具冰棺,祝他早死早超生!”    祭陵的守灵将此事传报施蘅,彼时施蘅正在品茶,听闻此事啪地一声将茶盅搁在几案上,茶水震出茶盖儿,他阴狠般道:“那本君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他跑去封禅山冰宫,亲自给玄司挖了个古墓。    事后。    魔罗梵云:“幼稚无比,魔族怎会有你这样顽劣的储君?!”    玄司被罚在龙水潭历练三月,经三月风吹日晒雨淋。    天君问施蘅:“你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施蘅正襟危坐:“实则不然,那墨夷玄司怕出事儿后遭魔罗怪罪,遂自己在冰宫挖了个古墓,栽赃给施蘅……但说来我也有过失,父君如若要罚…”    天君:“罢了,日后少与她接触。”    玄司在龙水潭受尽折磨,她向来怕虫,晚上又总是睡不好觉。    施蘅在天族忙完杂事,不由体贴地去龙水潭看望了玄司一番。    “啧啧,这龙水潭果真不是一般之地,公主盛世美颜,都被消磨三分了呢。”他来时正看见她倚在树枝上歇息,整个人略显狼狈。    玄司觉得自己的脾气都快被磨平了,她倚在树枝上静静道:“此地风水大有问题,本公主在此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施蘅:“看来公主真是吃尽了苦头,日后且记得,做事得小心谨慎,切勿不知深浅。”    玄司脸上又浮现出那个笑,她斜眼看施蘅:“不知深浅?我的确不知太子的深浅……太子你看,这里的月光是不是特别好,不如我们……”    她回过头,看见他铁青的一张脸。    “本君用尽毕生所学,都找不到一个集不要脸、不知耻、不晓理于一身的词来形容你。”他含恨说出这句话。    “哦?那我真是太厉害了。”    玄司累了一日,就算躺在这么个不安稳的地方,也有点犯困了,遂睡去。    谁管他想对自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