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郑国公更惊了,要知道,孟域手下的贺一到贺七,可都是千里无一的好手,不但武功高,警觉性更高,连他们都能着了道,可见对方的实力之强。郑国公直觉的阻止道:
“原伯父不应阻止你,可是你一个女娃子,先不说做暗你明,单说从这到河洛,一路上也不好走,万一你再有个差迟,你母亲和祖母……我觉得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派人知会你爹与二叔,让他们做个定夺……”
郑国公没把话说透,可孟无忧也懂他言下之意,她坚决的摇了摇头:
“伯父不必担心,我此去会带足人手,也会格外小心,不会出什么事的,到了河洛,也会量力而为。不走这一趟,我这心也放不下来,与其日夜忧心,倒不如亲自去,我父亲与叔父那边我会安排人去禀报,但祖母与母亲那边却不能说,眼看年关将至,免得弄得一家子都不得安生。”
田子津一直听着,这会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对孟无忧道:
“我陪你去。”
孟无忧有些意外,却也有些感动,象往常一样伸手理了理田子津有些皱折的衣襟,笑笑道:
“这里可离不开你,我原还想这几日找个机会和你探讨一下改良投石机的事,看来也只有今晚了,等会你到我屋子里去,我还有些事情得和你交待一下。”
田子津不太乐意:
“这些事我爹和我哥也做得。”
孟无忧带着些哄孩子的语调道:
“在机括方面,你更专长一些,这个事事关重大,别耍小孩子脾气。”
田坤暗暗又叹了口气,对孟无忧道:
“大小姐,大公子的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也知道你手下的人,哪一个都比子津强,他跟着去也帮不上什么,弄不好还会成累赘,东海这也的事,你但请放心,我们父子三人自当尽力而为。”
孟无忧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
“有你们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一直没说话的韩谨东此时才开了对孟无忧道:
“河洛巡抚汤敏,是我的师兄,与我交好,为人极为正直,性情耿直但却也敏锐,你到那以后可以去找他,我等会修书一封你带过去,想必也有些用处。”
孟无忧一听,当真有些喜出望外,要知道,巡抚手里有兵,若真心帮忙,找个名目设关排查,比自己盲目搜寻强得多,于是孟无忧对着韩谨西深深一福:
“那就有劳韩大哥了。”
一旁的韩谨西忽然唤了声郑国公:
“爹,不如儿子陪孟家妹妹走一趟吧!”
郑国公着着实实的愣住了,拿眼上上下下的看着自己这几年来,似乎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味的儿子,不确定的问:
“你去?”
韩谨西点头:
“我去黑骑营调二十名黑骑兵去……”
停了一下后,韩谨西接着道:
“还带两名女兵,给无忧……”
这下子,不单是郑国公,连韩谨东都不倒抽了一口冷气,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问:
“你确定?”
韩谨西深深看了孟无忧一眼:
“我确定!”
孟无忧给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他们似乎是在打着什么与自己有关的哑迷,可却又不好问出口。
郑国公想了想,爽快的道:
“随你!”
孟无忧急忙道:
“韩二哥,这东海要处理的事务多,就不劳烦你……”
韩谨西始终是面无表情,只静静的用他那双黑黝黝看着孟无忧,没说场面话,也没说不去,孟无忧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得有些心悸,只好闭了嘴。
因出了孟洛舟的事,郑国公与田家父子也没了继续谈话的兴至,于是便散了,他们都是回军营去,只有田子津跟着孟无忧往后院走。
韩谨西看着孟无忧与田子津的背影半晌,不知道想了什么,皱了皱眉,迈开步子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