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鲜血从荣锦的手心流了出来。

顾云初没有想到，荣锦的反应也是那么的快，徒手便接住了她的刀片。

她抬眸对上荣锦的眼睛，他的眼里是诧异的。

他在诧异什么？

诧异她会伤害他？

还是诧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顾云初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眉目清冷，一副见惯了这样的常态。

嗤嗤——

顾云初也是冷酷的，她搅弄着刀片。

皮开肉绽。

荣锦的脸色苍白了些，可他的表情里没有表现出痛苦。

他勾起一抹淡笑，“阿初，可消了气？”

他没敢问顾云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敢问以前连给人扎针都不敢的姑娘，为何如今比谁都狠地拿着刀片捅人。

他深怕得来的答案会让他撕心裂肺。

顾云初看着他的手，又望着自己的左手，已经都被他的血给浸染了颜色。

顾云初收回了手，没有内疚，更没有歉意，“荣先生，带路吧。”

如今的顾云初心是冷的，也是狠的，尤其是对待荣锦时，更冷，更狠。

“好的。”荣锦答的轻描淡写。

地板上多了一滩鲜红的血，荣锦摊开手，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被鲜血染红的手掌看不出完好的地方。

荣锦表情未变，将那片罪魁祸首的刀片取了出来，“阿初，这么危险的东西，以后不要再玩了，会伤了自己。”

从头到尾，荣锦都未曾说一句责怪顾云初的话来。

可即便这样，顾云初也没说一句感激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