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吻在岸边坐了会,方才嗨得有点过,韩彻一走,情绪猛地下落,人有点懵,拧着眉头在心里骂了韩彻几百遍,一回头韩彻换好t恤衬衫正站在她身后,帅得人想抽他。
她收起委屈的表情,冷眼一瞥:“不是走了嘛。”
他好笑地捏捏她嘟囔的脸,“我走了,你要是故意气我,乱勾搭人怎么办?”
她看了眼泳池,才明白刚刚他为什么走,抬脚就是一蹬,“神经病。路人的醋也吃。”
“那我现在去教个妹妹游泳,手搭在她肩上肚子上,都可以?”
“......”她眼珠咕噜一转,昂起头,“那妹妹有我好看吗?”
韩彻一噎,本能道:“世界上没有比你好看的姑娘。”
她噗嗤一笑,神经病。“死骗子。”
她随手将白纱往肩上一搭,挽住他的胳膊,“我刚脚抽筋了,那人就是扶了我一把,问我有没有朋友在。”
“如果没有朋友就可以带你回房间。”
“啊啊啊啊!他老婆孩子都在后面!”
“哦,这样啊。”韩彻讪讪,摸了摸鼻子,“是我把人往坏处想了。”
“本来就是。”
韩彻也是气恼过度。
他哪儿是气自己被揭短,亦或是有个男的搭讪,纯粹是气那开飞机的与林吻还有联系。
确实,恋爱不应该绑架对方的社会关系,这是不健康的,可是那开飞机的不是普通前任,他出现的时机和发生的事情太过敏感,韩彻在意得不行,想到便头皮发麻,却要努力控制自己,做个大度的男人,给林吻一段很自由舒心的恋爱。
回到房间,林吻嘀咕今天都没好好游泳,人好多,来的不是时候。刚拨下肩带便被韩彻撸回原位,哑声说:“宝宝,别脱。”
林吻扭身“啊”了一声,一腿被韩彻架上了胳膊,下一秒,某处布料被拉离,重重弹回,啪的一声,水花溅在了两人的大腿上。
林吻失声娇吟,“韩彻......”
韩彻单手箍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指着酒店的梳妆台半身镜,“你看你,穿红色真好看。”
林吻望着镜中紧紧贴牢的俊男靓女,挪不开眼,也扭不开身,嘴巴还在犟,“这时候怎么不说我穿什么颜色都好看了?”那套公式化说辞呢?
韩彻失笑,可真记仇,咬住她的耳垂,望着镜中人,诱哄道:“穿着这身做是不是更好看?”
......意味万千.avi
结束一趟舒适的欢//爱,韩彻趁林吻腻在怀里发嗲的时候,问她,“你跟那开飞机的说我什么了?”
“哈哈哈,”她低笑,“装gay的事嘛。我说你是装的,你暗恋我不敢表白,就坏我桃花。机长说,说如果装也会装攻不会装受。”
韩彻冷嗤,“还挺懂行,你也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哈。”
她咬住他的唇,威胁道,“不是吗?”
“是是是。”
“嘿嘿,他主要怕你形婚骗我。”
“我可能长得像个骗子,”他挑起她的下巴,佯作打量,“可你长得哪里像上当受骗的人?”
她扮出无辜的表情,“我哪儿不像了。”
韩彻垂眸想了想,牵起唇角,“这么说,你跟他说你谈恋爱了?”
“当然!”
韩彻长舒一口气,抽出被她枕麻了的胳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算你有良心。”
林吻抱住被子,软被子垫着下巴,“你以为我会脚踩两条船吗?”
脚踩两条船他倒是不担心,只是,“林吻,你知道吗,我是收不回我付出的感情的。”
林吻咬住被子,“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心。”
“你给我滚!”
***
《一个结尾
宝宝,关于结婚你有什么想法吗?】一过三十,韩彻就像王端之一样,又土又俗,要求她汇报思想了还。发出去他就后悔了,但收到回音,韩彻更来火了。
结婚?我不是说过嘛,我应该不止结一次婚。】
......】韩彻盯着屏幕盯了半天,他都没敢说过这种话。
林吻发回复完捂着嘴偷了半天乐,韩彻突然问这个问题干嘛。她故意怄他,用了上回想的理由,人真是精怪起来潜力无限,谎话还能循环用。
那边很久都没回音,林吻以为这茬就这么过了。下班收拾东西,与同事道别,耳边响起了喇叭声。
是熟悉的性感方屁股。
她弯起眼睛,瞪着高跟小跑过去,一拉车门没动静,她敲敲车窗,唤他:“韩彻!”
锃亮的车子没一点动静,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林吻两手挡住光线,贴上车窗,见韩彻正低头摆弄手机,几秒后微信消息来了:昨天不是叫老公的吗?】
林吻无语,都面对面了,还发什么消息。
她蹙着眉头:?】昨晚是他不肯加速,软磨硬泡,她不想他如此轻易,也憋着,两人较着劲,拖了好一阵。只是,这称呼也不是第一次,床笫间什么话都喊过,这清醒阶段拿出来说,实在羞人。
再喊一声!】
滚!】
林吻扭头就往地铁口走,没那四个轮子谁还不能回家了。刚奔至扶梯,脚步声便追了过来,她没回头,带着气恼飞快往下跑,过了安检刷了卡,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好像真有个坏人在抓她似的。
韩彻没有地铁卡,只能站在安全围栏外,看林吻朝他吐舌头。
漂亮精怪,捉摸不定,又无比招人疼。
他撑着栏杆叹气,拿出手机:其实我是想说......我可以做你第一个法定老公吗?】
这种事情居然要靠发消息。
韩彻等了会,扶梯上没上来人,手机也没动静。靠!还真走了?
地铁呼啸而过,带起手机的震动。
林吻得逞的笑容还没落下,眼眶不知所措得酸了。
她想了会,扭头上了扶梯。
扶梯缓缓上升,刚至一半,韩彻手上拿着地铁卡踏上了下行扶梯。
人来人往,他们隔着一米的空隙对望,两人表情错愕,瞬间都慌了,前后左右地张望。
林吻苦起脸,委屈地喊道:“啊,怎么办,我们错过了!”
“怎么可能!”
韩彻转身拨开乘客,两节并作一节飞快冲了上去,气喘吁吁地立于上行的电梯口,看着林吻笑嘻嘻的脸蛋缓缓浮出。
韩彻张开双臂,可林吻没抱他,一个劲儿将他往旁边推,“别闹,都是人。”
“那你说话。”
“说什么啊!”
“叫人。”
“神经病。”
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可是林吻愿意。
既入局便要尽兴而归。
林吻拨弄手指上的戒指,一边比划大小,一边表情嫌弃,任他搂着往地铁口走。
“干嘛突然想结婚啊,好土哦。”
“我也觉得好土,什么生老病死,什么一生一世,想起那些誓词我都起鸡皮疙瘩,可是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好像谈着谈着,就想结婚了。
爱情是场没有酒精的酩酊大醉,痴人醒着梦呓。
他们踏上扶梯,夕阳在尽头。
林吻将手展平,对着余晖欣赏戒指。
韩彻搂着她,碎碎念般说道:“以前也觉得一生一世是诅咒,哇,我这种人能跟谁一生一世啊,可遇见你,我怎么也没办法接受只和你在一起一阵子,突然了解什么叫一生一世了。”
“......”
“你倒是说话呀。”
林吻这才回神,弯起笑眼,嘬了他一下,“好呀,”她将戒指送至他眼下,“那我可以换个款吗?”
***
一辈子会坐很多次不同的过山车,但是林吻永远记得和韩彻蹦过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