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今早就待在炼丹房里练丹,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也没用膳?”
白桃慢慢摇了摇头,又想起沈江浅这时闭上了眼并看不见。
便回,“九公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进了丹房奴才哪里敢去招惹。”
沈江浅不是很满意的努了努嘴,却没说什么责备的话。
只轻声道,“你去门外告诉他我回来了。再去让厨房准备一碟桂花糕,一碟核桃酥,一杯茉莉牛乳茶。”
想了想又说,“别送到这了,直接送石公子的梨花苑就好。”
白桃道,“石公子那也着人备好了大人要打边炉的佐料,还着人问了两次大人回府没有。”
三年相处,石涿堂不似别的男宠处心积虑向她邀宠。
他性子冷淡,不喜言谈。
待人接物也多随性洒脱,无甚喜怒,亦没有执迷的爱好。
每日看书也行,喂鱼也好,闲暇赏半天的花也有,兴起了就地而卧,与星月同榻亦无不雅。
给人感受最大的,便是随遇而安。
所以这样一位出尘的仙子,竟然会下凡过问世俗之事:
遣人来问几次,她回府没有。
这还真是一件石破惊天的大事。
只是此时的沈江浅,一心只想着张沉之的事,对白桃的话未及细想。
还是一个月后,她躲在离京的马车里,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才恍然大悟察觉到,原来她跟石涿堂之间,早就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细枝末节中,埋下了生离的伏笔。
所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和石涿堂,不就正是惘然了么!